此时姜漓才真正地见到龙颜。\欣*丸_夲^神′栈` !已?发+布~最!薪`蟑_踕/
姜漓曾听四桃说,当今圣上不过二十二三,即便有世家顾忌他残暴的名声,但为何还是有那么多的人想着法子往宫里送人,就连太上皇后的娘家韩家,也是送了位贵妃进来,旁的不论,就圣上那张脸,若是让闺中待嫁的姑娘们瞧了,谁又不动心。
英俊儒雅,风流倜傥。
这样的辞藻本是用来形容宫外那些生的好看的英俊公子哥儿,可映入姜漓眼里的这张脸,虽是帝王,却也和那辞藻完全符合,唯一不同的是那张脸上的神色,和那双眼睛。
只一眼对上,便让人有了移开的冲动。
锐利又深邃。
姜漓心口一跳,忙地垂目移开,迟疑的那阵,周恒也没催她,反而是脚步往后挪了挪,立在她五步之远,静静地候着,等着她慢慢地缓过来。
片刻,姜漓的手掌稍稍撑地,稳住了微颤的膝盖,照着周恒的吩咐,直起了身。
在那雨里奔跑了一趟,本就一身湿透,又那般在地上跪了一阵,姜漓从头到脚,皆是一副狼狈,刚立稳,绣鞋里几道“噗嗤”的水声,清晰地响在两人之间,姜漓提着一口气绷紧了脚指头,不敢再用力往下踩。/秒/璋!结/暁!税′徃, ^追′罪!薪¨璋^踕*
周恒却道,“站过来一些。”
姜漓不得不踩着那绣鞋里的水,极为狼狈地往前移了两步,便不再动了。
周恒瞧了这半天,也就瞧到了一眼,让她过来,本是想好好看看她那张脸,好确认是否当真是他要寻的姑娘,见她迟迟走不到跟前,终是没再等下去,金线纹龙的靴子往前一移,修长的手指便勾住了姜漓的下巴。
姜漓的脸早被雨水洗的惨白,此时脸庞上还残余水珠的痕迹,本该是楚楚可怜,然那眼梢处被雨水冲刷出来的殷红,如同刚出浴的美人,不但让人生不出怜惜,反而极易勾起人的征服欲。
周恒虽是帝王,但也正是盛年。
一个是妙龄的宫女。
一个是盛年的帝王。
如此姿态,免不得氤氲出暧昧来。
姜漓从未同人这般接触过,脸色慢慢地潮热,下颚下意识地动了动,不过一瞬,便被周恒的五指捏紧擒了回来,“你别躲。!幻/想′姬\ !更¢歆^醉!快′”
姜漓垂目不敢再动。
周恒将她的脸捏在五指之间,细细地瞧了一阵,最后那视线落在她略显不安的眸子里,定了一瞬,随即松开了手,轻声地说道,“宫女出逃是死罪。”
声音虽轻,但姜漓却听出了那背后的寒凉。
姜漓脚步一退,一口气吐出,还未缓过来,又听周恒说道,“按我朝律法,姜京兆也会连坐。”
姜漓是看开了生死,但还有一个姜家。
自她进来后,皇上便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也给她任何退路,每一句,皆是直戳她要害。
她便知,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又如何斗得过一代帝王。
从她计划出逃,到中间出了岔子,再到被高沾抓住,姜漓就算有过慌忙,心头还是余了几分冷静,可此时,在面对跟前这张平静地让人发憷的脸时,姜漓心头一时乱如麻。
才知,何为帝王。
也才意识到,跟前的这位帝王,比起那传闻里来,要可怕千百倍。
姜漓的额前,不知不觉生了汗珠,虽知道不太可能,但还是求了饶,“今日所为,皆为奴婢一人之过,求陛下开恩。”姜漓的双膝再次弯曲,才跪了一半,突地被一把折扇拍在了腿弯上。
“你不用跪朕。”
周恒将刚拿起来的折扇,重新扔回案上,回头一双黑眸,直盯着姜漓说道,“朕能同你耗这半夜,不是为了让你死,也并非想看你求饶,朕可以饶了你。”
姜漓再次怔住。
周恒没给姜漓半点思考和遐想的余地,直接单刀直入,“朕不追究你的罪,但,出宫你也不用再想,往后你留在含熏殿,好好伺候朕便是。”
姜漓脑子里开始嗡嗡地轻响,神情有几分木讷。
突地就想起了碧素姑姑说过的话,和四桃平日里的暗示,四桃说,若是她肯走出去,以她的姿色,这宫里定有她的一席之地。
她自然知道是何意。
但她并不想。
今夜她出逃便是因为,在娴贵妃那里露了名头,担心有朝一日,在这宫里走的越高,姜家的处境就会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