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身体微微前倾，形成一种压迫性的姿态，开门见山地问道：

“陈先生是吗？柳总的私人名片，从不轻易给外人。不知您和我们柳总，是什么关系？”

她的问题直接、尖锐，直指核心。

“昨夜，有过一面之缘。”陈霄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

“一面之缘？”

林薇的眉头瞬间蹙了起来，这个回答，比她预想中的任何一种答案——比如远房亲戚、故人之子、商业伙伴——都更让她感到意外和荒谬。

仅仅是一面之缘，那个眼高于顶、从不假辞色的柳总，就把代表着最高信誉的私人信物给了一个……浑身上下加起来恐怕都不到两百块，看起来像是在玩cosplay的年轻人？

这不合逻辑。

“那么，陈先生今天来，是想应聘什么职位呢？您的简历……”林薇的目光，落在了他放在腿上的那张，已经被捏得不成样子的纸上。

陈霄沉默了一下。

他知道，这一关躲不过去。

最终，他还是将那份简历展开，抚平，递了过去。

既然对方是这里的主事之人，那便让她看看也无妨。

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遛遛。

林薇带着满腹的狐疑，接过了那份简历。

只看了一眼，她那张向来以冷静和专业著称的脸上，表情也瞬间变得无比精彩。

毕业院校：昆仑。

专业：修行。

工作经历：照料灵草园三年，炼丹房杂役五年，守护山门十年。

求职意向：修行者。

……

林薇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她从业十几年，见过无数包装精美、履历光鲜的简历，也见过一些夸大其词、弄虚作假的，但像这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荒诞到让她怀疑人生的，她发誓，这是头一遭！

如果不是那张总裁名片还摆在桌上，她现在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叫保安把这个精神状况堪忧的人给请出去！

她强行压下心头的荒唐感，深吸一口气，将简历轻轻放在桌上，身体再次前倾，死死地盯着陈霄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陈先生，你，是在开玩笑吗？”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

“我从不开玩笑。”陈霄的回答，依旧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林薇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面没有丝毫的闪躲、心虚，甚至连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这让她心中的判断，第一次开始动摇了。

这个人，要么是无可救药的疯子，要么……就是真的有恃无恐到了极点。

而能让柳总给出一面之缘名片的人，会是疯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