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
张虎却越打越是烦躁。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用大炮打蚊子,声势浩大,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对方滑溜得像一条泥鳅,看似破绽百出,可每次自己全力一击,都会被他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躲开。
这种感觉,让他空有一身力气却无处宣泄,灵力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消耗了近七成。
“混蛋!有种别躲!”张虎怒吼一声,再次催动灵力,准备施展威力更大的一招。
就是现在!
一直被动闪躲的陈禾,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在张虎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灵力运转出现一瞬间凝滞的刹那,他脚下一个踉跄,仿佛体力不支,身体朝着张虎的方向摔了过去。
这个破绽卖得恰到好处。
“找死!”
张虎大喜过望,想都没想,一记威力十足的“崩山拳”就朝着陈禾的胸口轰去。
然而,陈禾摔倒的身体却在半空中诡异地一折,以毫厘之差避开了拳锋。同时,他那只看似无力垂下的右手,五指间不知何时已经夹着一根墨绿色的木刺。
那根木刺没有丝毫灵力波动,就像一根普通的木签。
在他与张虎错身而过的瞬间,手腕轻轻一抖。
“噗!”
一声轻微的入肉声,被张虎的拳风和怒吼声完美掩盖。
张虎一拳落空,身形一个趔趄,正想转身再攻,却突然感觉右侧肋下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紧接着,一股麻痹感迅速蔓延开来,让他半边身子都失去了知觉。
他低头看去,只见一截不到三寸的木刺,深深地钉进了他石甲术防御最薄弱的肋下软肉之中。
“你……”
张虎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便两眼一翻,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陈禾也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单膝跪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汗水。
整个演武场,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
随后,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
“赢了?这就赢了?”
“怎么回事?张虎怎么自己倒了?”
“好像是被那小子用木刺偷袭了……这家伙,运气也太好了吧!”
执事上台检查了一下张虎的伤势,确认只是灵力被截断,暂时昏迷,并无大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还在喘气的陈禾,高声宣布:
“丙字擂台,陈禾胜!”
陈禾在周围人或同情、或不屑、或惊奇的目光中,一瘸一拐地走下擂台。他能感受到那些目光的含义,内心却平静如一潭深水。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接下来的几轮比赛,陈禾将“扮猪吃虎”的精髓演绎到了极致。
对阵炼气四层的火系弟子,他用最低阶的“甘霖术”和木盾术苦苦支撑,全身被燎得处处是伤,最终在对方灵力耗尽的刹那,用藤蔓绊倒对方,使其摔出场外,惨胜。
对阵炼气五层的剑修弟子,他更是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全场逃窜。所有人都以为他必败无疑时,他却在最后关头,用身体硬抗了对方一记威力不大的剑招,同时用一招出其不意的“地刺术”顶在了对方脚底,让对方失了平衡,再次“侥幸”获胜。
那名剑修弟子下台后,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擦拭着自己的法剑,忽然发现,剑身上一道跟随自己多年的细微裂痕,似乎……变淡了一点?
他困惑地摇了摇头,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而陈禾每次“惨胜”下台,都会立刻找个角落,吞下一枚柳清言给的丹药。在外人看来,他这是伤势过重,不得不用丹药吊命。
可实际上,那丹药入口即化,磅礴的药力与他丹田内“小满”种子的生机之力结合,让他身上的伤势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愈合。
几场比赛下来,陈禾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名人。
一个谁都看不起,但谁都没能轻易打倒的怪人。
“命硬”,这是所有人对他的一致评价。
他的草根人设,他那杂品灵根的出身,与他此刻“坚韧不拔”、“全靠一口气硬撑”的表现完美契合。
观战台上,孙浩的脸色已经从最初的轻蔑,变成了不耐烦。
“这只蟑螂,怎么还没被踩死?”
李牧没有说话,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眼神幽深。
他不再认为这是运气。
一次是运气,次次都是运气,那就不是运气了。
这个陈禾,身上藏着秘密。
当陈禾又一次拖着“重伤”的身体,赢下与一名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