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看完,再去办正经事。”
楚怀瑾取来那些账目文书,和苏月婵一起在书房中查看。
苏月婵假装认真研究,实际上早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苏应宗的门生王延昌和李茂春,一个是广东转运使,一个是河南司农卿,两人串通一气,虚报粮食产量,贪墨了大量官银。
“夫君,你看这里。”苏月婵指着一份文书,故作疑惑地说道:“江南去年遭了水灾,今年是风调雨顺的丰年,为何粮食产量反而比去年少了两成?”
楚怀瑾仔细一看,确实如苏月婵所说,数据很不合理。
“还有这里。”苏月婵又指向另一份文书:“河南州县的刺史并未上报蝗灾,可李茂春却奏报说遭了蝗灾,上缴的粮食比往年少了一半,这不是很奇怪吗?”
楚怀瑾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些官员明显在虚报灾情,贪污本该上缴的粮食和赈灾银两。
“婵儿真是慧眼如炬,连我都没注意到这些细节。”楚怀瑾赞叹道。
苏月婵心中冷笑,她当然看得出来,她每每打扫书房里,都会快速翻阅父亲的文书。
靠过目不忘的本领将那些数据记牢,回去后再从脑海里提取数据,找出不合理之处。
“反了天了,这些地方小官狗胆包天,竟敢贪墨粮食和灾款。待我明日上报陛下,必定严惩他们。”
苏月婵搂着他亲了一口:“夫君新官上任就找出这么大的纰漏,陛下肯定会嘉奖你的。”
“主要是我娶了个好妻子。”楚怀瑾心花怒放,把苏月婵压到书桌上,打算温存。
苏月婵小脸一红,扭捏道:“夫君,不可在书房宣淫……”
楚怀瑾从身后衔住她的耳珠道:“宣淫?咱们这是在教学。那本书还有哪些姿势没教过你?嗯?”
这个人啊!荒唐得很!
楚怀瑾从后面压着她,她趴在桌上,望向满桌的文书,在恍惚之中,那些字一个个飘起来,在空中组成了“复仇”两个字。
揭发苏应宗两个门生的贪墨,只要彻查,必定拔萝卜带出泥,牵连出当今丞相苏应宗。只要相府一倒,大夫人和她的子女失去靠山,就会被她无情践踏。
这是她送给父亲的第二道大礼。
明天朝堂之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她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