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清离开祠堂,直奔自己的青竹园。,白`马~书-院¢ /耕¨薪¨醉\筷-
如果她没记错,上一世自己在祠堂罚跪时,自己的贴身婢女翠竹,去给自己求情。
结果沈书哲下令打了她三十鞭,还勒令不准请大夫,导致翠竹最后不治身亡。
算算时间,这三十鞭应该是打完了,她要快些回去,给翠竹治伤才行。
当沈灵清跨进自己偏僻的青竹园时,刚好听见翠竹压抑的呜咽声。
“翠竹!”
沈灵清一脚踹开门,恰好看到翠竹鲜血淋漓地趴在床上,她的后背被打烂了,衣服粘着皮肉,血肉模糊。
沈灵清红了眼眶。
“小姐.”
翠竹脸色苍白,额头全是汗珠,艰难的伸手。
“小姐.你回来了?太好了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傻姑娘,你都自身难保,竟还为我着想!”
沈灵清几个大步跨到床边,双腿一软,跪坐在床边。
“小姐.”
翠竹强撑着身子,想要起来,但是后背的疼痛,让她动弹不得。
“别动,我记得我房中还有些上好的金疮药,我去给你拿来。”
说罢,沈灵清赶紧起身去自己的房中,在柜子里找出金疮药,又急匆匆跑回翠竹的房间。
“等会可能有点疼,咬着这个。`墈^书′君, +芜.错?内,容?”
沈灵清把一张帕子塞到翠竹的嘴里,小心翼翼用剪刀剪掉碍事的衣衫,给翠竹上药。
剧烈的疼痛让翠竹险些晕死过去,不过好在血止住了。
“你先好好休息一会,我去给你熬药,别乱动,知道吗?”
沈灵清随手将金疮药放到桌上,准备去熬药。
在边疆五年,因为女扮男装,多有不便。
有时候她受伤了,只能自己处理,时间长了,倒是也成为了半个大夫。
“翠竹身子弱我记得母亲留下的嫁妆里,似乎还有一根千年人参.”
柳嫣然留下的嫁妆,都放在库房里了。
只是库房的钥匙.
柳嫣然死的时候,沈书哲以她年纪尚小,替她保管为由,将库房钥匙拿走了。
如今想要取千年人参,就不得不去找沈书哲拿钥匙。
“算了,为了翠竹,就走这一趟吧”
沈灵清把药罐放在炉子上煨着,起身去沈书哲的院子。
而此刻沈书哲的院子里,沈书哲正坐在案牍前,脸色阴沉的听着沈江凛“告状”。
“父亲,你是不知道,沈灵清擅自离开祠堂就算了,我不过是说她两句,她就直接动手打我!”
沈江凛坐在椅子上,捂着自己的手,那表情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鸿*特·暁+税`惘+ !免+费*跃`独`
“瀚儿,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沈书哲黑着脸,把目光投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沈江瀚。
沈江瀚微微抿唇,站起身来,微微拱手。
“回父亲,灵清她确实对三弟动手了。”
“岂有此理!”
沈书哲气的将手中的奏折扔在地上。
“反了她了!去,把她给我叫来!我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沈灵清刚走到沈书哲院子的门口,就听见沈书哲的怒吼声。
“不用你叫,我已经来了。”
沈灵清挺直脊背,跨过门槛,走到正中间,眼神十分的冷漠。
见沈灵清“不请自来”,甚至毫无悔过之意的态度,沈书哲心中的怒火更甚。
他刚想开口训斥,却冷不丁对上沈灵清那双淬冷的眼眸。
沈书哲觉得自己喉咙,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掐住,无法言语
沈江瀚也有些愣住了。
他没有想过沈灵清会这般.理直气壮的来找沈书哲。
就在气氛陷入一种尴尬的寂静时,一声怒吼打破了这一切。
“沈灵清!”
沈江凛猛地站起身,怒视着沈灵清,似乎想要将她撕成两半。
“沈灵清!你”
“闭嘴。”
沈灵清的声音十分冰冷,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还夹杂着一丝明显的厌烦。
她没有理会沈江远的呆愣,沈江凛的错愕,朝沈书哲伸出手。
沈书哲微微皱眉,不明白沈灵清此举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