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信扯开破锣嗓子吼起来:“战甲穿身上,战鼓震天响,渭河水奔流,壮我魏魂。”
“战甲穿上,战鼓震天响,渭河水奔流,壮我魏魂。”
两人你一嗓子我一嗓子,吼得震天响,不知不觉,两坛子酒又见了底。
魏理抱着空酒坛,略带醉意地叹道:“好酒是好酒,可惜,总有喝完的时候。”
薛信大着舌头笑问:“公子,嗝,叹什么气啊?”
魏理抽出腰间的佩剑,,他眼神复杂地摇头:“我是在叹我那些叔伯祖父身为魏国人,不思强国,反倒成了国家的蛀虫。这把剑,本该饮敌人的血,如今,却要沾上族人的血了可悲,可叹!”
薛信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魏理大笑:“公子,怎么学起娘们儿伤春悲秋了,国贼,人人得而诛之。”
魏理霍然起身,想显得豪迈,结果酒劲上头一个趔趄,赶紧扶住桌案才没摔倒。
“薛信,可愿随本公子一同,诛杀国贼!正我魏国新法。”
“公子既己决定,薛信誓死相随!”
砰。
魏理猛地将空酒坛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帐外的卫兵听到巨响,以为里面打起来了,慌忙冲进来查看。
只见公子拔剑指着薛信,士兵们紧张起来,按住了刀柄。
薛信毫不在意,醉眼一瞪,冲士兵们吼道:“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捣什么乱。”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魏理也喝道:“没听到将军的话吗?出去。”
见两位主帅意见一致,而且看着也不像真要动手的样子,士兵们这才松了口气,赶紧退了出去。
帐内重新安静下来,魏理举起长剑,眼神锐利:“诛除国贼。”
薛信也拔出佩剑,两柄剑在空中重重交击,发出清越的鸣响:“以正国法。”
两人一脸肃杀,气势凛然。
突然,薛信身体猛地一晃:“眼花了……”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这魏酒后劲真大!公子,我怎么看到三个你了?”
魏理也是满脸通红,整个人摇摇晃晃,强撑着笑道:
“我魏酒后劲却足,就像我魏国,连吃三场败仗,可底子还在!后劲大着呢!”
薛信使劲眨着眼:“公子说得对,这后劲,太猛了,我现在看您……都有五个了。”
话没说完,他脚下一软,“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魏理刚想嘲笑他,自己眼前也是一阵天旋地转,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你,你也不止三个。”
帐内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和浓郁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