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才终于想到反驳之词,
“瑜贵人在安国是公主,到了启国便是皇上的妃嫔,就该按启国的规矩来办,又岂能因为她是安国公主就免去处罚?”
避重就轻?赵启越可不会被她给带偏,“朕何曾说过免罚?朕追究的是棋嬷嬷自作主张,要求瑜贵人跪在日头底下一事。若是她擅自做主,那就该由她受罚,如若这是你的意思,就该由你担责!”
眼瞧着情势不对,棋嬷嬷赶忙跪下申明,“不关皇后娘娘的事,是奴婢一时大意,忽略了后果,奴婢愿意受罚,恳求皇上不要怪罪皇后娘娘,娘娘她并不知情啊!”
此时的皇后还能说什么?她若再继续维护棋嬷嬷,便成了幕后主使者。
皇帝的每一句话都是陷阱,她一句说错便会掉进去,再无改口之机。
“得亏瑜贵人顾全大局,未将此事闹大,但凡闹到安国使臣那儿,便成了朕理亏,朕还得想法子安抚他们。可即使昭岚懂事,朕也不能轻饶了欺软怕硬的宫人,否则往后她只会更加猖狂!”赵启越沉声下令,
“来人!带棋嬷嬷到院中的日头底下跪着,李德海,你到树荫底下看着,不跪够一个时辰,不准起!”
棋嬷嬷是皇后身边的人,寻常宫人谁敢管?也只有李德海能镇得住她。
李德海得令,遂给宫人使了个眼色,两名太监随即上前,架起棋嬷嬷往院中拖去。
午后可是日头最毒辣的时候,棋嬷嬷那么大年纪,跪在烈日底下,怎生受得?皇后心疼不已,然而皇上已将丑话说在前头,皇后顾忌后果,终是不敢再拦,只得任由宫人将棋嬷嬷带出去。
“瑜贵人中暑发热,卧床休养,朕代她请休,近日她不便过来给皇后请安,到时皇后可别再追责!”
临走之前,赵启越交代了这么一句,皇后心凉之至,却也只能恭送。
待皇帝走后,皇后扶着椅子坐下,唇角溢出一丝苦笑,“果然啊!那张脸是会迷惑皇上心智的,从前瑾妃还在时,皇上便总是为了瑾妃而与本宫起冲突,后来瑾妃不在了,皇上与本宫的关系反倒和睦了。
如今又来个容貌相似的瑜贵人,皇上的理智又被她给勾走了。皇上想宠她便宠吧!本宫又不拦着,可皇上岂能为了一个外人质疑本宫的权威?明着是惩处棋嬷嬷,实则是在打本宫的脸!”
蓝凌啧叹道:“这位瑜贵人,明面上瞧着倒是个乖巧的,怎的背地里告您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