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以云这声落,立刻有别的丫鬟反驳:“你真没拿?可是我最近发现你总往府外跑,是不是去销赃?”
这丫鬟如此无端端的指责,却没人出来为杜以云说一句话,可见杜以云平时在府里人缘很差。\幻~想`姬? _无~错^内?容!
杜以云也不需要别人偏帮,她瞪那丫鬟一眼:“隔壁柳姥姥能活到一百岁,就是她从来不管闲事。”这是拐弯抹角骂那丫鬟多管闲事。
那丫鬟一跺脚:“你……”
杜老爷一抬手:“好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正这时,门外另一个丫鬟跑进来,她手上拿着一个花色布包,看起来很沉,她都有点提不动,一进门她就把布包丢在地上。
以云脸色稍稍一变,因为这个布包是她攒钱用的,平时都是藏得好好的,现在居然被翻出来。
那丫鬟一脸激动,道:“老爷,夫人,这是奴婢从以云房间找出来的,都是银子!”
说着她解开布包,露出里头大大小小的银子,粗粗估算,至少得有五十多两银子!
一个丫鬟哪来这么多银子?饶是杜府这般宽厚的人家,丫鬟也不可能能有这么多银子。·艘¢嗖.暁!税_旺+ /嶵/鑫¨章`結\庚+辛\快,
杜夫人心细如发,她刹那想到武安侯说玉佩值当五六十两银子,当即问杜以云:“这些银子从哪来的?你怎么有这么多银子?”
杜以云盯着姆妈的救命钱,脸上难得露出着急神色:“这些是我平日做绣活赚的钱。”
丫鬟们对她是同仇敌忾,七嘴八舌:“怎么可能,再好的绣样,卖个五十文顶天了,你就是没日没夜地绣,也不可能赚这么多!”
“就是,把你卖了都不值这么多钱。”
“除非你拿什么贵重东西典当得来。”
种种证据都指向杜以云,杜夫人抬手让丫鬟们安静下来,她问杜以云:“武安侯的玉佩是不是你拿的?”
杜以云脸色一白,她直直跪下,道:“奴婢没有拿。”
杜老爷才回过神来,他颤抖着手指指地上的银子:“不是你拿的,银子又是怎么来的?”
第8章
以云沉默。\我¢的,书^城′ \已\发?布.最!薪`漳\結¨
杜老爷挥挥手,让站着的丫鬟都下去,并且小声吩咐:“嘴巴都紧着点,别传出去,还有,别让如月过来。”
等厅堂只剩下老爷夫人和一个嬷嬷时,杜夫人一拍桌子,板起脸:“你实话实说!”
以云做绣活、省吃俭用确实能攒银子,当然,诚如那些丫鬟所说,再怎么攒也不会有这么多,而且还被药钱磋磨完,现在的银子是楚承安的,是她以杜如月为由骗楚承安的而来的。
如果她坦白银子由来,那就是承认自己叛主。
想想说话细声细气的杜如月,这么些年,她早把杜如月当做胞妹,杜如月待她也一片真情,要是杜如月知道她拿她做这么卑劣的事,又会如何伤心?
她不能开这个口。
她用力咬着嘴唇,直到口中一股血腥味,以云抬眼看上首的杜老爷杜夫人,说:“宫宴当天,奴婢一直跟着小姐,从没离开半步,真的没见过玉佩。”
可是她的辩白变成一面之词,现在杜老爷杜夫人都觉得玉佩就是她拿的,只是她不肯承认而已。
杜夫人站起来,围着她走半圈,深吸口气,说:“以云,只要你告诉我们,你把玉佩卖去哪里,我和老爷看在你伺候月月这么多年的份上,绝不会追究你,如何?”
以云知道,杜家对她很仁慈,收留她和姆妈,没人不羡慕杜家的奴婢,即使到这个时候,杜老爷和杜夫人都尽量温和,这要是放在别人家,她估计要被磨掉一层皮。
可是他们注定要失望。
杜以云举起手,弯下拇指,道:“奴婢发誓,从没拿过所谓玉佩。”
杜夫人见说不动她,她激动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这是武安侯的玉佩,他是什么人,如果这事惊动圣上,一定会查到你头上,你是我们杜家的丫鬟,我们杜家从没亏待你,你却想害我们么?”
以云抬眼看杜夫人,目露惊色:“夫人,杜家待以云恩重如山,以云从没想过害杜家!”
杜夫人气得掉眼泪:“你拿玉佩,和我们杜家拿玉佩是一个道理,我们杜家治家不严,才会出现你这样的奴才,侯爷若要怪罪下来,我们杜家怎么承担得起,我们优待你这些年,可要被你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