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阮茉莉房间内只有接连起伏的鼾声。
阮允棠再次撬开门,进屋后,借着月光全屋搜寻了一圈,一无所获。
最终她看向床上,仔细翻找一阵,在枕头下摸到一张纸。
她双眼一亮,打开后果然是一张简易地图。
记下地图路线后,她拿出同颜色笔不着痕迹给地图改了几笔,再把纸原封不动放回。
随后她捡起床下的香囊快速离开。
这一切都掩盖在浓浓月色下,唯独走廊深处房间里的人突然打开窗子,朝逐渐消失的背影看去一眼,眼底划过深色。
第二天。
阮允棠下楼吃饭时阮家已经恢复了往日和谐。
沈为安坐在主位,秦沁坐在一旁和阮茉莉有说有笑。
阮允棠眉头微挑,在沈为安下方坐下。
沈为安扬起鼻青脸肿的脸,交代:“你和小川的婚礼我看就不用办了,明天两家一起吃个饭就行了。”
阮允棠皱眉。
沈为安不悦瞪她,“难不成你闹出那种丑事还想办婚礼?”
“你不怕丢人就算了,难道你想害小川在部队抬不起头?”
阮允棠想笑。
要不是他非要把这事儿闹大,还带来公安,这事儿能传出去?
见沈为安又要张口,阮允棠从善如流点头,又问:“那您说的要送何姨的首饰什么时候给我?”
这一话一出,客厅气氛陡僵。
对面跟女儿正聊得开心的秦沁笑容凝固,手指攥紧筷子。
沈为安也颇为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说:“这事儿以后再说。”
阮允棠当即红了眼眶,怏怏不乐丢了筷子。
“那算了。”
这三个字秦沁不知含义,沈为安却明白。
这是不给她嫁妆她就不嫁了。
沈为安心一提,立马改口:“我下午就给你拿来。”
下午?
阮允棠瞧着他不像作假的神情,垂下眼帘。
看来他在江城还藏得有财产啊。
沈为安见她不说话,又补充:“你放心,也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首饰,不会丢面子。”
他话落下,秦沁“啪”的一声丢下筷子,眼底隐忍着怒火,愤恨离桌。
阮茉莉狠狠瞪阮允棠一眼,急忙追去。
沈为安蹙起眉,刚要起身,阮允棠又问:“舅舅是明天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