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处的位置容不得半点行差踏错,一旦哪里出了问题,她的处境只会越来越艰难。.新¢顽.本?鰰?戦_ .醉?芯^章~结·庚¨芯·哙*于是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但现在她不想小心了,自然也无所畏惧。
科诺回到牢房门口,推门,大步走了出去。
她取下背包,发现照天黑的备用燃料和机械师专用工具箱都还在,于是抬手提出工具箱,满意地朝仪器密布的船舱走了过去。
憋屈了那么久,该回击了。
科诺甩了甩手腕,脚步轻快。
……
数光年外,荒星基地。
以往从未使用过的指挥官待客室里现在挤满了人。
蒙加没有穿军装,他戴着灰色宽檐帽,穿着同色的呢子大衣,坐在沙发上。
他看起来很久都没有睡好了,眼下有一圈青乌。那圈青乌再配上他一脸厌世的表情,要是被人拍到发到星网上,定然要被闻风而至的媒体放到头版,还会配上一些不怎么好听的标题,比如:“论一代机甲对抗赛总冠军如何垮掉。”
事实上,他面前已经围拢了一圈媒体。-删_芭_看-书,蛧′ *追`蕞·新+漳?节-但这些媒体并没有过多关注他的形象。
因为现在有更值得挖掘的新闻。
一个个记者打开了全息摄像头,将录音机器人怼到他面前,道:“请问尤芡先生如何看待麾下机械师下落不明的事情?你认为你是否应该为这件事情承担没有做好基地日常巡逻安排的责任?还是说,你所驻守的这颗荒星远远不如我们所认为的那样安全?”
只有姓氏。
进了军团,他只是军官世家出身的大公子,而非靠自身能力搏得少尉军衔的蒙加。
以此为基础,所有的问题都不是在寻求真相,而是借此嘲讽他罢了。
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但……这次让他格外烦躁。
一个极其优秀的机械师失踪了,在那些人看来却只是有了一个引子,用来引出大新闻的引子。
没有人多过问机械师的情况,反而都在想办法找他的错处。
人在他的管辖范围失踪了,他自然难辞其咎。
但眼下,什么情况都不清楚,首要目标难道不是去找人吗?这些记者又来导什么乱!
他眉头拧了起来,纵使眼底密布着血丝,仍然不妨碍他眼神带来的压迫力。?求-书¨帮~ \冕.肺+粤~渎`
周围静了一瞬,随后有记者窃窃私语:“好帅!表情杀我。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这么不求上进,能力还非常差。一年前我追比赛的时候可真是眼瞎。”
“没错,我也被他骗了好久。现在咱们有机会揭开他的真面目,也算是匡扶正义了。”
蒙加压了压帽檐:“这件事情,我只跟上级打过报告,属于军事机密,请问诸位是从什么渠道得知的?私自探听军事机密,诸位希望跟我在法庭见面吗?”
毫不客气呛了回去。
记者们以为自己够硬气的了,谁知道这个贵公子样的关系户比他们还要硬气,一时之间有种吃螃蟹肉被死而复生的螃蟹夹舌头的奇妙感受。
“我们是记者,我们有权让公众知道真相。”有人梗着脖子回答。
他们背后牵扯到的势力那么多,闹大了谁不好收场还不知道呢。
蒙加嗤笑:“真相。”
记者们都觉得自己被嘲讽了,这年头,为了搏眼球,为了饭碗,还为了人生追求,几个人敢说自己的真相里面没有加料?
顿时有人怒了:“尤芡先生,请你回答我们的问题。你不回答,是不是代表你心虚?”
蒙加寸步不让:“也请你们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场面一时僵持。
突然,蒙加站了起来,起身往外走:“我没时间跟你们耗。”
前排的记者眼疾手快抱住他的脚:“尤芡先生,采访时间是一开始就说好的,你不能反悔。”
“那是因为你们发疯,不给时间采访就要用异形刀砍掉基地信号塔。”蒙加有技巧地将记者甩开,用的是不会伤到人的力度。
记者当场捂着手臂大哭。
外面一心守门的士兵都被吵懵了:“防空警报怎么在会客室里响?”
其他记者已经在颅内编好了几万字新闻稿:“尤芡先生,谈不拢就谈不拢嘛,你怎么还出手伤人呢?”
蒙加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