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小饭馆出来就分道扬镳了。+w,e′i`q,u?x,s¨._n¢e?t+
唐恩泽哼着歌,两手插兜,大阔步地朝顾家走去。
一想到夏苏荷的撒娇还有许诺给他的“好处”,他这心里跟小猫挠似的,又痒又得劲!
唐恩泽不由得加快步伐,赶到顾家门口时,正巧碰见顾秀兰出门。
顾秀兰手里挎着个篮子,脸上笑容灿烂,嘱咐金诗韵一定得锁好门,她去走亲戚,晚上才能回来。
金诗韵乖巧地点头,把门从里面拴上。
唐恩泽仔细听了半天的墙角,确定家里只有金诗韵一个人,这才放下心来。
他走到院门口,抬手扣响门:“诗韵,你在家不?”
金诗韵正坐在葡萄架下看书,听见这声音,下意识翻了个白眼。
她假装没听见,继续看书,可门外的唐恩泽却是锲而不舍,一个劲儿大咧咧地拍着门。
金诗韵忍无可忍,只得把书放下,“来了,把我家这木门拍坏,你可是要赔的!”
把门打开,一抬头就对上了唐恩泽那双忧郁的眼。
“诗…诗韵,我过来看看你。”
他声音刻意沙哑,面容带着疲惫。?s/s¨x¢i~a,o^s/h·u!o\._c′o~m¢
金诗韵低头一瞧,果然,这狗东西又是啥都没带,想上门讨好处的!
要说原主也是蠢得厉害,就算是邻居串个门,也总得带点鸡蛋瓜果吧。
唐恩泽每回两手空空就过来掏钱讨东西,原主咋就没瞧出来他这臭不要脸的个性?
金诗韵口气不耐:“什么事?”
对上她那冰冷的双眼,唐恩泽如鲠在喉。
他和金诗韵相识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看到这充满陌生与冰冷的眼睛!
他不由得吞了口吐沫,后背没由来地窜上一阵冷意。
想到最近他们都说金诗韵是变了个人,今天一看,还真是这样。
但自己是来讨好处的,才不管她变没变!
唐恩泽硬着头皮上前,脸上满是痛苦与无奈。
“诗韵,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起,以前是我太混蛋了,我对不起你…”
唐恩泽声音哽咽,眼底泛红,可金诗韵依旧面无表情,眼神比刚才更冷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也演不下去了,连忙开口奔主题:“我,我现在实在走投无路了,我爹他拿了家里所有的钱,全输光了,现在还欠了一屁股的债,那些人躲在家里门口要钱,说要不给就打断我的腿…”
“诗韵,我已经两天没吃上口热乎饭了,我只能厚着脸皮过来求你看。.t?a-k/a`n*s*h?u~.?c′o.m′在咱们之前的情分上,你能不能…借,借我十块钱?”
“你放心,等我发了工资,我一定还你!”
这套说辞屡试不爽,之前只要金诗韵一听说他没饭吃,被人追债,就会立刻心软,把所有攒的钱全部塞给他。
毕竟整个村里都知道,唐恩泽他爹就是个赌鬼,经常拿着钱偷偷去赌,每次都输的血本无归。
但他家倒没那么落魄,现在钱的大头都握在唐恩泽他娘手里,他爹想赌也赌不上。
但现在,金诗韵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表演,嘴角抽搐,还忍不住想吐槽一句“演技真差”,连看过的那些狗血电视剧都比他演的好。
见金诗韵不为所动,唐恩泽着实有些心虚,“诗韵,你,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金诗韵两手叉腰,慢条斯理地开口:“听见了,又是还赌债,啧啧,唐恩泽啊,你这词能不能改改?”
“真以为在这演电视剧呢?你爹那赌债是聚宝盆么,一直还不完就带到土里去,别来这找我!”
唐恩泽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你,诗韵,你什么意思?现在我都走投无路了,你还要这样说我吗?”
金诗韵不禁嗤笑,口气嘲讽:“都走投无路多少次了,也不差这一次。对了,我还得跟你算笔账!”
她扭头进了屋,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账本。
金诗韵翻开第一页,开始大声朗读:“去年腊月十三,你娘重病,从我这里借走三十块。”
“前年开春,还你爸的赌债,五十块。”
“半年前,我表姐给你裁了身合适的中山装,你还没给钱!”
……
她一条一条念完,眼神陡然锋利起来:“欠了老娘这么多,还好意思过来借,你的脸皮咋比城墙还厚啊?”
唐恩泽目瞪口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