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还配合地微微瑟缩了一下,将“受惊小女人”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裴忌走近床边,自然而然地伸出手,似乎想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
但在距离肌肤几厘米时,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极其自然地停住。
转而轻轻拂了拂她盖着的被角,动作温柔体贴。
“没事就好。以后那种地方少去,不安全。”
江衔月:……
不是,大哥,你安慰人至少也走点心啊,她都被包成粽子了,也好意思说没事!?
他的语气温和,目光不肯放过江衔月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傅寒声心中警铃大作。
裴忌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滴水不漏,那份温润下的掌控感和审视感,让他这个老刑警都感到压力。
他适时地开口:“裴先生,既然你来了,那我就不多打扰江女士休息了。后续如果案件调查有需要,可能还需要江女士配合。”
他拿出名片,放在床头柜上:“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他转向江衔月,语气公式化:“江女士,感谢你的配合。好好休息。”
“谢谢傅队长。”
江衔月虚弱地点头,眼神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感激。
傅寒声对裴忌微微颔首示意,然后转身,步伐沉稳地离开了病房。
门关上的瞬间,江衔月感觉后背的冷汗几乎要浸透纱布。
第一关,暂时过了。傅寒声的配合堪称完美。
但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
病房里只剩下她和裴忌。
裴忌在床边优雅坐下,那双眸子静静地落在江衔月脸上。
没有了刚才面对傅寒声时的温润,也没有了刻意的关切,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
“路过雁山?”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清朗,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那块地位置偏僻,周边没有商圈,也没有风景名胜。江月,你去那里……看什么?”
那温和的表象下,是冰冷的试探和毫不掩饰的怀疑。
江衔月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只有她知道,自己刚才那个临时编造的的理由,在裴忌这种心思缜密的人面前,漏洞百出。
她迎上裴忌审视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无辜,带着点被质疑的委屈。
“你……”她咬住下唇,含羞带怯,“你过来一点,我悄悄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