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改天请你吃饭。!q_i_x′i^a.o-s!h~u\o`..c,o¢m+”苏禾对我笑着说道。
“害,多大点事,烧烤还是烤肉啊。”我放下药酒瓶,混不吝地说道。
苏禾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后也笑出了声。“脸皮还真厚。”
看到苏禾笑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其实这件事本身就没多大,只不过我们俩早起的时候有些尴尬,打心里我是非常认可苏禾这个朋友的,所以才不想和她之间发生什么隔阂。
她这一笑,也就证明这个误会算是彻底解开了。
“厚不厚你管不着,不过我是记住了,你可别想赖账。”
“切。”苏禾白了我一眼,“那你先记着吧,我去上班了。”说完便走,丝毫没有停留,当然了药酒也留给了我。
苏禾自然不会赖账,况且一顿饭也花不了多少钱,我也想借着这顿饭来问问她前男友到底是什么情况,吃瓜嘛,得吃个明白。
等到苏禾走后,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对付了一口,也出了门。
今天我要去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是的,就是我留在原来和余乐一起租住的出租屋里的东西。-x~i*a-o¨s?h_u·o?h¨u′n*.\c*o!m?今天是工作日,这个点余乐肯定不会在家,就是因此我才会今天去。
因为我实在是不想看到这个让我伤透了心的女人。
天空中依旧是烈日炎炎,我站在公交站台,汗水顺着额头滑落,衬衫后背已经湿透。八月的阳光像一把火,烤得人喘不过气来。
公交车缓缓驶来,我挤了上去。车厢里混杂着汗水和香水的气味,让人有些窒息。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望着窗外熟悉的街景,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可能是兜里刚有一点小钱还不习惯,我还是保留着勤俭节约的美德,竟然没想着打车,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三站路后,我站在了那个曾经称之为“家”的小区门口。保安张叔离得大老远就认出了我,热情地打招呼:“小陆,好久不见啊!”
张叔是这个小区里的户主,曾经在ZF单位工作,退休后没事干,也不想闲着就当起了保安,好在这一片治安好,不然他这一把老骨头肯定是无法胜任的,而且户主守自己住的小区,肯定要比外人安心,张叔也算是一个例外吧。¢看?书~屋.小?说?网+ ,追′最+新_章?节,
之前上下班的时候,我都会抽空和张叔聊上几句,有时候谈到尽兴回家就会晚一些,余乐就会和我抱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都给她饿到了,还说让我离张叔那种退休的老头远一些,说跟他们在一起也学不到什么有营养的东西。
我那时候还以为余乐只是单纯的在跟我撒娇,现在想想或许我们本身就不是一路人吧。
我朝着张叔扯出个笑容:“是啊,张叔。今天来拿点东西。”
张叔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也没多问,只是点点头道:“去吧,天热,早点弄完早点回去。”
张叔常年在体制内工作,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差,况且这一段时间我都没出现在这个小区过,只有余乐一个人进出,他看出不对劲也很正常。
我点了点头,快步地往里走着。
熟悉的楼道,熟悉的门牌号。站在401门前,我的手悬在半空,突然有些恍惚。两周前,我还每天用这把钥匙开门,和余乐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现在,却要像个外人一样来取走自己的东西。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我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顿时我心里一沉,余乐在家?不对啊,这个点她应该在公司才对啊。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柠檬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客厅里一切如旧,只是茶几上多了几个空啤酒罐,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这一切的迹象都能够表明,这间屋子有男人居住。不过我们现在都已经分手了,他找男人,或者找几个都跟我没关系了。
我径直走向次卧,推开门,却发现房间里空空如也——我的书、吉他、甚至那箱珍藏的CD全都不见了。
“操!”我忍不住骂出声,掏出手机就要给余乐打电话。就在这时,主卧的门突然开了。
“谁啊?”一个陌生男声传来。
我愣在原地,看着一个只穿着裤衩的陌生男人揉着眼睛走出来。他看上去二十五六岁,身材瘦弱,头上还顶着一团乱遭的鸡窝,最扎眼的胸口还有未消的吻痕。
“你他妈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