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窈睡到半夜,突然梦中惊醒,茫然四顾之下,竟看到身侧歪着的世子爷。-微-趣-暁?税~蛧¢ -追·醉,歆.章/截_
她再一扫眼前的山洞,睡意便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你……你怎么来了?”激动的声音响在暗夜里,听起来很是突兀。
见萧墨只是望着她不说话,又去拽了拽对方的衣袖。
织锦的布料,非常真实的触感。
许舒窈随即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老夫人呢?五表妹呢?还有我的两个丫鬟,她们都好么?”
萧墨静静地望着她,眼眸似泛着细碎的波光。
他把自己的衣裳捋顺,回答得很是简略:“都好。”
说完见小娘子眼圈发红,像只小兔子似的。
突然毫无征兆的伸出手来,许舒窈感觉到男子温热的呼吸拂在耳畔,接着肩头被轻轻地拍了一下。
两人的身体一触即分,像是一个寻常的安慰。
许舒窈那双凭本能想要推拒的双手一时停在了胸前,又渐渐地放了下来。
身下的松针坐着并不舒服,她忍不住挪了挪,方才真诚地道:“多谢世子爷!”
谢这个安慰,也谢他的及时赶到,救了自己在乎的这些人。
不然……没有不然,她们都好好儿的。
在遭遇了一连串的危机之后,许舒窈脑中绷着的那根弦渐渐地松懈了下来。!l^a/o′k.a.n·s/h*u+.`c+o!m_
在火光的照耀下,女孩儿的唇角微微弯起,有一种虽然狼狈却真实的愉悦。
萧墨看了一眼,并未再说什么,只是手指拨动枯枝,发出一连串噼哩啪啦的声响。
良久之后,他看了看洞外的天色,对许舒窈道:“眼下还早,你能睡便睡吧!明早我们下山。”
“好!”许舒窈听后点了点头。
又像之前那样身子半躺在松针上,眼眸阖上,感觉不太舒服,于是换了好几个姿势。
萧墨看了一眼,脱掉身上的披风扔给她,“垫上吧!”
许舒窈接过后,果真垫在了身下。
衣服上有些松针或是草木的味道,还有些熏香味儿,许舒窈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萧墨看了一阵,又把柴火挪远一些,才走出了洞外。
一时那侍卫也迎了上来。
“主子!那些人死不招认,一口咬定是这附近的山匪。只是小的们后来暗中听他们说话,有个人不小心漏了句家乡音出来,像是南边儿来的。”侍卫道。
南边的口音,与梁王有关系?
之前萧墨在京城突然接到淳王的手下递来的线报,说是有人打算在路上对成国公府的女眷动手。*墈?书*屋`晓¨说¨徃, !首¢发′
那线人特意与他言明淳王为了递这条消息已经把自己在京城的关系网曝露在人前,让世子爷务必记下这份恩情。
收到线报的萧墨不敢小视,立时沿路找了过来。
只是路途太远,等他快马加鞭地赶到,却还是迟了一步。
所幸除了几名侍卫受伤外,车上的女眷都平安无事。
就像祖母说的,还是得亏了许表妹,萧墨很庆幸自己出京前送了那个袖箭。
想到那位才处了极刑的梁王,他的眼神一时冷了下来。
看来南疆还有些余孽有待肃清。
侍卫退下后,他又一个人在洞外站了会才进去。
此时的天空已经隐现鱼肚白,许舒窈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见到他,忙把那件墨色的披风递了过去。
萧墨却只是随意地丢在一旁,许舒窈心里有些不自在。
她虽然头枕在上面,但方才已经仔细检查过,确认没有留下疑似口水的痕迹在上头。
见对方没有说马上离开,想到下山也不知还要多久。
许舒窈便又舀了点清水洗脸,这水只有一桶,还是在那间猎户的木屋旁取的。
洗过脸后,她便开始煮饭,把熏肉直接削到米里,也没去管那位世子爷去了哪里。
只是熏肉饭快熟的时候,那人却回来了,手上提着一只烤好的野鸡。
许舒窈看着香味扑鼻的烤鸡道:“大表哥要不要用点熏肉饭?味道不错的。”
萧墨神色淡淡道:“嗯……”
许舒窈便拿着同样从猎户那儿拐带过来的粗陶碗,给这位世子爷盛了小半碗。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