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芍药层层叠叠,确实极美。`微?趣_小^税^旺* +哽/辛/嶵/全~
许舒窈以为这位王家大公子叫住她是为儿子的事,便主动问道:“不知砚哥儿回去后可好?”
王文栋看着面前的小娘子,她今日穿了一身粉白色绣蝴蝶纹的衣裙,乌黑亮泽的发上别着同样粉白的绢花,身前编两条小辫,一双桃花眼儿盈盈带笑,却是比那日铺子里遇见更娇艳明媚了。
他收回视线,说话时声音却有些绷紧,“犬子很好,那日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如此,许舒窈也顺便提起他在笔墨铺子的相助,两人互相客套一番,渐渐地走到了泠溪旁。
眼前的溪水清澈见底,能很清楚地看见里头的鱼儿。
许舒窈随手拔了根草丢下去,水声潺潺,一会儿便卷向远方。
王文栋看着她,正欲上前。
只还未走近,便有清远侯府的仆妇急匆匆地行来,也不知与他说了什么。
仆妇走后,王文栋望着水边的小娘子,面上带了几许遗憾,但还是与她打过招呼后离开了。
这位王家大公子走后,许舒窈便百无聊赖地拿着手中的花梗撩水,偶有陌生的郎君凑近,问要不要一同散步,都被她给推拒了。
有鱼儿游过来,围着芍药花瓣啄啄嗅嗅,许舒窈看得有趣,又把花梗往水中伸进去些。/齐′盛?暁\税·罔¢ _已^发·布~嶵.歆′彰.结,
“小心点!”侧旁一只手拽住她的腕儿拉了一把。
她情急之下回头,便看见府里那位熟悉的世子爷,他这会已经把手背到了身后,蹙眉俯视着她。
许舒窈朝后望去,并未看到那位高贵美丽的皇家公主。
“看什么?”萧墨顺势蹲了下来,两人离得并不远。
许舒窈摇摇头,继续拿花梗去逗泠溪里的鱼儿,很快那株芍药便只剩下光杆子了。
萧墨坐在侍卫给他铺好的软垫上笑容粲然,又拿起杯子朝她扬了扬,“喝不?”
许舒窈以为他喝的是酒,表示自己不用,她就这样逗鱼儿玩就很好。
萧墨眼中笑意隐隐:“不是酒,是茶。”
真是茶?
她这会还真的有些口渴了。
听到是茶,便坐了过去,那侍卫又递给她一张杌子。
萧墨提着茶壶帮其倒了一杯,见她捧起喝过,片刻后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画儿来。
看到那画,许舒窈眼睛都瞪直了。
“世子爷从哪儿弄来的?”
她还记得这幅画是自己看着那老头完成的。/秒\彰·截¢暁~说?蛧* ·首/发¢
老头姓钱,许舒窈这一手儿画艺就是从他那儿学来的。
当年许母过世之后,爹爹又忙于公务,许舒窈便彻底没了人管,小小年纪的她常女扮男装出入湖州的街头巷尾。
有一次她正吃着包子看杂耍,旁边有个老头手伸过来,便给了对方一个, 也没太在意。
只离开时那老头却非要教她画艺。
后来,许舒窈被缠得没法,便把他带到了娘亲的那间笔墨铺子,又拿了一张宣纸让他当场作画。
老头立时便画了铺子的一角,不太高的架子,摆放着笔墨纸砚,却几乎跟现场一模一样。
只许舒窈也没有多少时间待在外面,偶尔出来,还要四处走走,学学人家的生意经。
留给老头教画的时辰并不多。
有时候遇到府里有事,甚至十天半个月出不来。
老头在笔墨铺子里一住就是几年,便是这样断断续续地学着,许舒窈的画艺也大有长进。
后来遇上阿弟生病,她很长一段时日未出去,再到铺子里,管事却说老头已经走了。
许舒窈不知道钱老头的过去,他的画极好,教她也不收银子。
可他自称姓钱,许舒窈想到此便抿嘴笑了起来。
萧墨看着她从情绪激动到慢慢地平复下来,抬着眉梢道:“想去见他?”
许舒窈点点头。
萧墨朝侍卫望去,那人马上开始收拾茶具。
而他自己,也理了理袍子站起身来,接着便抬步往前走。
许舒窈几步走到他身前,有些急道:“眼下就走?”
“不走?”他笑看着她,像是征求意见。
许舒窈望向面前这双笑容闪烁的眼睛,却是极快地点了点头。
想见那钱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