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极是犀利,像是要看透人心似的。
难道他知道什么?
许舒窈在对方的盯视下,心中一阵狂跳。
她来了京城,不过是绘了一些花笺,这便被人发现了?
许舒窈的脸鼓了鼓,佯作无事的对国公夫人道:“不碍事,只是即便大表哥让舒窈评画,舒窈也是评不出好歹的。在舒窈这儿,各位小娘子们的画都是极好的,到时舒窈给大家都评个优等,那这名次只怕就分不出了。”
这番话说出来,在座的众人便都笑了。
那位骄矜的世子爷走后,华阳公主果真顶了上来。
只是,没有了赏画儿的人,这些原先卯着一股劲的小娘子们也都失了开始的心气儿,一场如火荼的较量就这么虎头蛇尾的收场了。
别的小娘子见许舒窈绷着脸,便以为她是受了萧世子的奚落后心情不好。
可不是吗?一个连画儿都不敢碰的人,何以当得了裁判?
这不是奚落又是什么?
许舒窈想着最不济就向那位世子爷坦白花笺出自她手。
作为一名寄住在国公府的小娘子,为了挣银子出卖画艺,这会是过错吗?
应该不会吧?
但肯定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就是了。
可她穷得叮当响,这一点连不管旁人死活的萧家三姑娘都知道,在成国公府也应该早就不是秘密了吧?
两个丫鬟亦是一脸的担心,她们是亲眼见过主子绘制花笺的人。
方才看世子爷的目光,似乎是知道了什么?
赏梅宴没有了正主,后来是早早地散了。
最高兴的是华阳公主,今日不仅如愿看到了想看的人,还在国公夫人这里挂上了名号。
萧墨的行为无疑给那些卯足了劲儿想在他面前表现的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谁的面子都不给,证明谁也未看上,这让被其拒绝过无数次的华阳公主心中顿感安慰。
他虽然不愿娶她,却也不愿娶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