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尼斯说完,不等栀庚回答,直接就冲了过来,他的动作极为迅速,几乎是闪身来到栀庚的面前,抬脚便朝着栀庚的膝盖踢去。
栀庚身体一侧,迅速躲过阿多尼斯脚下的攻击,随即绕过阿多尼斯的身体来到他的后方,一掌劈向他的后颈,阿多尼斯眼神一暗,一个扭身侧翻险些躲开了栀庚的掌风,他回身正要继续攻击,突然栀庚流光般的身影飞掠而过,不等他作出反应,就被一脚踢中了胸口,巨大的力道使得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砰得砸到了身后的屋檐仰起的瓦头,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
阿多尼斯的唇角边溢出一抹鲜血,他捂着胸口咳嗽着站起来,一双美目紧锁着栀庚。
看着很快就摆出戒备的蓄势待发状态的阿多尼斯,栀庚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说道:“对主人张牙舞爪的宠物,却是是需要好好调教。”
话落的同时,栀庚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阿多尼斯面前,宛如一道惊鸿之光,不过瞬息之间,他修长白皙的手就直接扣住了阿多尼斯的脖子,扼制了阿多尼斯的身体,让他无法再动弹。
阿多尼斯感觉到脖颈间冰凉的触感,那是阿芙洛狄忒手心的温度,隔着一层难以靠近的寒冰,像一道永远不可翻跃的绝对沟壑。就是这么一双毫无瑕疵的手,葱白细嫩的手指间却蕴含着能轻易捏碎他生命的力量。
再用一点力吧!最好就这么直接拧断他的脖子!伴随着罪恶出生的人,本来就不应该存在。
阿多尼斯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着,他毫不避讳的迎上栀庚的眼眸,心里突然生起一种难得的快意。
栀庚微微眯起眼,手中压制着阿多尼斯的力道一点点加重。
叮!
植物神阿多尼斯————
栀庚突然笑了,他凑向阿多尼斯,轻轻说:“想就这么解脱?”他的尾音微微上扬,故意压低的语气伴随着低低的笑声,在这静谧的夜空下,如缱绻的夜风一般,穿听者的耳膜,撩得人心慌意乱。
“怎么?”阿多尼斯冷笑一声,声音充满着浓浓的讽刺意味:“宠物突然变得温顺,又让你觉得无趣了?”
听着阿多尼斯的话,栀庚眼皮轻阖,深黑中带着丝丝幽蓝的瞳孔里染上了微微的不屑和怜爱,他就这么看着阿多尼斯夹杂着仇恨的眼眸,淡淡的说:“不是无趣,我只是在想,作为我的所有物,你太弱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似乎带着丝丝的可惜和怜悯之意。
“你太弱了,弱得连让我杀掉的资格都没有。”
阿多尼斯的瞳孔猛地瑟缩了一下,紧握成拳头的手越发用力,指甲深深陷入进掌心的肉里。
阿多尼斯直直的看着这个近在咫尺最美的神祇,他勾着唇角,明明此刻是在笑,阿多尼斯却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了一丝从容的冷酷,那是至内心深处流露出的冰冷寒意。
明明该是夏季温暖的夜,夜色下吹拂的风却突然让阿多尼斯觉得刺骨的冰寒。
弱得连杀掉的都没有资格吗
他紧咬着唇,方才那种自暴自弃的想法在这一瞬间突然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为深刻的复杂情绪。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要让阿芙洛狄忒这个永远都那么自以为是的家伙尝尝自食其果的滋味!
他要打破他虚假的面具!摧毁他这高高在上的施舍和傲慢!
阿多尼斯的瞳孔里顿时迸发出从未有过的亮光,在月白色的光线下,让他原本就漂亮俊美的脸上,带上了某种神秘奕奕的光辉。
“很好,”栀庚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说道:“就是这个眼神。”话落之后,他便放开了对阿多尼斯的牵制。
阿多尼斯一把抹掉嘴角溢出的鲜血,他看了栀庚一眼后,微垂下了眼睑,漆黑如墨的瞳孔里就转出一抹晦暗不明的诡秘和幽深。
直到栀庚走后,他才从围墙上方跳了下来,眼神再也不复之前那无焦般的茫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锐利和坚定,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很快回了自己的房间。
从塞浦路斯城回来之后,栀庚一个人又在芝维拉加山窝了两天,直到第三天之后,栀庚才从芝维拉加山走了出来,去往了赫淮斯托斯所居住的埃托纳山。
尽管他与赫淮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