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的话，把中学教室里面挂着的几个老外头像给组合成出一个人头得了，反正以9527的图片处理技术不会有人看得出来…

“厂家及产品资料我都已经带来了，”林动说着就打开他随身带着的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小叠印刷品放到陈国彬的桌上，然后又问道：“不过这考察，我有些不太明白？还望小陈同学解惑…”如果说其它的东西林动还算理解的话，那么这个考察，他就觉得有些奇怪了，打个广告要考察什么？

“这是我们的一个惯例，本着对用户负责的原则，我们会对生产厂商及产品质量进行一些考察，以确认我们的广告不会对广大的消费者造成危害，当然，这些考察造成的费用将会由我们自己承担，只需要你们进行一些配合，这个希望你能理解。”陈国彬解释道，虽然这是刚刚想出来的念头，但是却被他堂而皇之说成是惯例…

“哦，理解理解…”林动高兴地说道，这样不计成本的合作方式确实是他这么多年来前所未见的。同时，这样又让他对这个小小的广告公司的兴趣再次加深了，莫明其妙中，对他们的信心也加深了些。

十数分钟的交谈很快过去，随后，明显看到对方脸上带着些激动的陈国彬还是谢绝了林动一起用晚餐的邀请，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他并不认为高门广告公司凭几个广告就可以把远方的客户吸引来。而且经过了珠江啤酒那一出之后，他的警惕心也加强了不少，虽然对方留下了一些资料，但是那些东西不代表什么，且即不能吃又卖不了钱…

陈国彬也不由得轻轻感叹：自从有了9527，自己的人生还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奇妙了。不论昨天来的两个人是不是真正客户，自己的商人生活在那一刻起算是真正开始了，不管是否情愿…

不管那个叫做林动的人是不是骗吃骗喝的，也不管他说的乳制品广告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以有超过一百万的广告策划及制作费用，他不会被这么一个看似有可能却还没影的合作给打动了，总之他不想做那个请客吃饭付帐的冤大头。

于是，林动及邓琳琳两个在陈国彬眼中还属于有待考察的客户在与他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之后只能离开了。任谁都看得出来陈国彬没有请吃饭的任何意思，甚至连林动提出要请他吃饭也不肯，等了一个下午的他们再不走就可能真会饿死了…

‘客户’走了之后一切事情都恢复了正常，所有必需的工作都在有序地进行着，身体的控制权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转换，经过一夜沉沉的睡眠之后，当陈国彬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了，店门已经打开，最勤奋的员工黄克祥已经拿起扫把正在打扫着店里面本就不多且明显没有什么拉圾的空地…

又是一天开始了，陈国彬的脑海里浮现出无数个问题。去学校上无聊的课还是继续呆在店里？该怎么扩展业务？翟东明的剧本还没有发过来，要不要催一催？昨天那两个人的业务是不是该处理？成莫言的广告费是不是要催一催？水电费要什么时候交，工商和税务局那里的变更手续还没办好，要怎么样递红包？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要考虑这么多东西，他甚至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然而在这些念头过后，脑海里竟然闪现的是那件似乎无关紧要的事情：家里收到自己寄的钱了吗？父母会不会乱想，要不要打个电话去问问？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些。′精×??武t小?说?.网/o [§?无+?错~??内?容￡但他知道，自己又想家了…

那个家自己是不会放下，也永远放不下了，然而不管是被迫还是自主。在选择了虚荣的道路后就注定不能再平平淡淡地去生活，有了和别人一样幸福生活的可能，甚至可能会活得比别人好的时候，谁还情愿一辈子被人欺凌…想通了这些，问题很快就都有了答案，在店里做了些安排后陈国彬又开始了自己似乎已经程序化的生活：

提包，牵狗，出门，回出租屋，刷牙，洗脸，换衣，再次出门。

早餐还是麻洲街小摊上的小笼包，虽然每次卖包子的阿姨总想提醒他尝试另一种早点，虽然9527一再说明这些食品上有多少细菌并在肠道中被她杀灭了多少，排出多少，但是陈国彬还是坚持着这或许已是人生中不多的选择…

走在麻洲街头，提着电脑包的手还提着一个白色塑料袋，袋里的小笼包还是腾腾冒着热气，牵着狗绳的手还拿着一只牙签，牙签上串着一个白色的小笼包，在一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