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锁。
为了他的计划,她们整整演了三个月的戏。
“你们都辛苦了。”
秦川微微一笑:
"我这不是要疗伤嘛。"
他晃了晃左臂,衣袖下滑露出缠绕着金丝的天蚕纱布,隐约可见其下己经愈合的狰狞伤口,"顺便...钓几条大鱼。"
蚩梦像只敏捷的小鹿般扑上来检查伤势:"小哥哥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可把人家吓坏啦!"
她拽着秦川衣袖,像是撒娇的小猫咪:
"现在可以说说,龙泉地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袁天罡那老不死的……"
秦川准备轻描淡写地带过,却见三女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他叹了口气,望向窗外浮动的云霭:"他想带我破碎虚空……"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地宫崩塌时,那道贯穿天地的虚空裂缝,袁天罡青铜面具下最后回望的眼神……
以及自己劈向通道的那一刀,如何被反震得经脉俱裂。
最可笑的是,他后来才发现,所谓"吸力"根本奈何不了他——那个冥冥中的存在,早己将他锚定在此界,在完成使命之前,无法离开。
这个发现让他吐了口血,不知是伤势所致,还是被自己蠢的。
"因为你们,我才有力量抗拒破碎啊。"
秦川突然笑道,伸手将三女揽入怀中。
这个漏洞百出的谎言,却让她们红了眼眶
女帝的发冠硌得他下巴生疼,蚩梦的银饰冰凉地贴着脸颊,陆林轩的发丝间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这一刻的真实,远比什么破碎虚空重要得多。
午后,蛊王蚩离的居所内茶香氤氲。
秦川将青瓷茶盏轻叩案几,发出清脆的声响:"前辈,该回娆疆了。"
他转动茶盏,看着其中沉浮的茶叶,"有些害虫...该清理了。"
蚩离摩挲着手臂上的旧伤疤,那是当初蚩笠留下的。
他想起被亲兄弟背叛时,那把淬了蛊毒的匕首是如何刺入血肉的。
良久,他端起茶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咽下的仿佛不是茶汤,而是与蚩笠的恩怨:"只盼少流些血。"
"血流够了,才能长出新肉。"
秦川望向南方,目光似己穿透千山万水,看到万毒窟中集结的叛军。
他特意留给蚩笠三个月时间,足够那些不安分的娆疆势力全部浮出水面。
窗外,一只红尾鸢掠过天际,爪下抓着条挣扎的小蛇。
夕阳西沉时,三骑绝尘而去,马蹄踏碎了一地晚霞。
女帝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去的身影渐渐融入暮色。
她转身对陆林轩道:"传信漠北,让那里多加注意。"
夜色渐浓,一只信鸽扑棱棱飞向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