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慈宁宫外的漆黑一片,殿内安置了不少夜明珠,将宫殿映的犹如白昼一般明亮。¨衫.八+墈.书?王\ +埂·鑫/嶵-哙·
沈楚楚揉了揉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殿内的白光,正殿里好像没有人,她打量了半天,也没瞧到太后人在哪里。
“哀家在这里。”太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的手中拿着一串檀香佛珠,神色略显清冷。
和常嬷嬷一样,太后也常年绷着一张死人脸,像是面瘫似的,很少能在她脸上看到表情。
沈楚楚从第一次见到太后之时,便知道太后不是什么善茬。
太后没有显赫的身世,她原本只是狗皇帝生母陪嫁的媵女,能从一个滕女步步为营走到太后之位,想也知道太后的心机城府该有多深沉。
沈楚楚福了福身子,恭敬道:“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并没有让沈楚楚起身,她缓步走到沈楚楚身旁,眯着冰冷的眼眸,似乎是在打量着什么。
沈楚楚穿的是低领宽袖的短袄,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她白皙的脖颈上,那点点斑驳的红痕简直是一览无余。?s-o·s^o¢x!s!w*.*c·o+m+
太后死死的盯着她的脖子,太阳穴处的青筋隐隐鼓起,那攥着佛珠的手指下意识的收紧,捏的佛珠吱吱作响。
第20章 二十条咸鱼
即便沈楚楚低着头,也能感觉到太后那不善的目光,她轻轻蹙起眉,仔细思索自己方才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得罪了太后。
太后很快便收敛起了眸光,神色恢复了正常,仿佛刚刚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只是一场幻觉。
她缓缓走到红木椅旁,不紧不慢的坐了下去:“起来吧,哀家唤你过来,便是想问一问,你对过几日的斋宴,可有何好的提议?”
沈楚楚愣了愣,而后站了起来,太后大半夜找她过来,就是询问斋宴的事?
斋宴向来跟她没什么关系,每个月一次的斋宴都是皇贵妃负责主持操办,太后怎么突然想起来问她的意见了?
莫非是觉得皇贵妃办的斋宴不合心意,所以才私下找到她,想让她来管此事?
那她可管不了,毕竟下一次斋宴上,皖嫔会私通侍卫被人发现,要是她接受斋宴之事,届时皖嫔出了什么事,黑锅便都会是她的。_躌*4?墈!书\ ?蕞,芯.璋+劫^庚~鑫\筷¢
她记得原文中,皖嫔最终被处死在了斋宴之上,虽然如今她不慎改变了不少剧情,可万一皖嫔这剧情没变,那她岂不是要倒霉了?
到时候斋宴办理权若是交到了她手上,那个小心眼的皇贵妃,定然要误会是她在太后面前胡说八道了什么。
万一斋宴出了问题她要受罚,皇贵妃也会在心底记她一帐,怎么看她都是吃力不讨好。
沈楚楚斟酌半晌,犹豫着开口道:“斋宴很好,恕臣妾愚钝,并未看有何不妥之处……”
太后抬手捧起一杯热茶,动作优雅的用茶盖撇了撇茶杯里的浮末:“无妨,莫要紧张,哀家只是问问罢了。”
沈楚楚又是一怔,太后问她对斋宴的意见,她什么也没说上来,按照太后的脾性,就算不发脾气,也不会给她好脸看。
可如今太后听到她一问三不知,竟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甚至还随口将此事揭了过去,仿佛对此事真的只是随口问问。
她有些看不懂太后了,既然这不是什么大事,那太后明知道狗皇帝翻了她牌子,却特意遣人过去喊她过来,还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找她。
虽然从她的角度来说,太后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可从狗皇帝的角度来看,太后就用一件屁大点的事,半路阻拦了他传宗接代。
今日乃是狗皇帝第一次翻牌子,作为他的母后,高兴他开枝散叶还来不及,又怎会从中作梗?
沈楚楚咂了咂嘴,太后这个人可不简单,太后做任何事都会有太后的道理,绝不会做无用功的事。
这后宫的水太深,不管太后今日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就装傻充愣当个傻子就好。
若不然万一不小心戳破了太后什么秘密,那太后想弄死她,比弄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臣妾在乡野之间长大,远不如皇贵妃聪慧贤淑,臣妾让娘娘失望了……”沈楚楚一脸愧疚之色,蔫蔫的垂下了头。
太后捧起茶杯呷了口茶,神色淡淡道:“你是个好孩子,身世坎坷不是你的错,哀家不怪你。”
沈楚楚一脸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