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断不容姑,何况士族?按律例,景权通敌卖国,理应处以凌迟,但凡牵扯其中大小官员,亦属贪污纳贿之行,德行败坏,为一己私欲视国家安危于不顾,应以情节轻重、贪污银两而定,或处斩、或炒家、或外放为奴。族中一干人等三代不得再录用……”
至此,又见她唇边一扯而冷笑,不仅眸中冷如冰霜,那声儿亦似从裹了层冰:“而,护国公大意疏忽,识人不清,引狼入室,后临阵判断失误乃兵家大忌,为帅者过于轻敌,以至于全军覆没,死伤难以计量,殇塞亦险些落入敌军之手,此番损失岂是钱银可衡量?于国,此人有罪,罪大不容赦,于死伤士兵家属亦有罪,孽深难偿,更遑论景权亦出自护国公门下。按律——景门理应诛九族,绝不容宽待。”
外表柔弱娇花的女子,一张口便是血腥利刃,话一道出便充满刀光剑影,仅仅数句已将律例一一道明,言简意赅,亦将法不容情之意表述个清楚,不紧不慢,仿若此番言辞中只关系外人事,而她不过是冷眼旁观的判官,冷酷之言犀利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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