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空有些不耐,自打塞娜入了宫,赵婉柔便似失去了理智,如今塞娜正是得宠的时候,若是对她下手,岂不是打草惊蛇白白惹得陛下警觉,在刘长空看来,只要赵婉柔能顺利诞下皇子,待大事即成,这些后宫嫔妃还不都是些一只手便能捏死的玩物。!鑫+顽?夲_鰰,戦/ ,醉·鑫-章′踕~耕-辛`筷¢
不过刘长空也知晓此时反驳赵婉柔定然惹得她不高兴,于是便道:“揽月宫那边现在守卫森严,娘娘莫急,此事待我仔细谋划一下再做行事。”
北城郊外,夜色渐深时,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朝着西北方向快速驶去。
月色洒落在不远处的高树上,仔细看去粗壮的树干上俨然立着一位身形纤细的黑衣人,黑色的面纱遮住了她大半的面容,唯有一双深邃的眼眸露在外面。
高婧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那辆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马车,眼底流露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林如慕这一去,只怕下次与他再见之时,便是在边关的战场上了。
树下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高婧神色一凛,待看清来人时高婧方从树干上轻盈跃下,“何事?”
阿青凑近高婧耳边低语了几句,高婧皱眉听完,片刻的沉默后道:“此事多半有诈,提醒我们的人到时见机行事,捡现成便宜可以,但莫要白白丢了性命。¨第¨一/看¨书!徃? \已?发,布.罪?薪.漳*結+”边塞战事在即,这些死士没必要在此做出无谓的牺牲。
阿青应道:“属下明白。”
此时的诚王府内,林芷披着一件外衣正坐在烛火前发着呆,门口传来脚步声,林芷立刻抬头看去。
魏濯推门走进,见林芷还端坐在桌前,开口道:“怎么还没睡?”
“你没回来我如何能安心入睡。”林芷的脸上不无急切,“大哥安全出城了吗?”
“放心,我亲自送大哥出的城门。”魏濯道,“沿途我也都安排好了人手,莫要担心。”
林芷此时才完全松了一口气,“希望下次再见到大哥时,已是尘埃落定。”
魏濯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放心,快了。”
两日之后,赵婉柔左右等不到刘长空确切的答复,心中忧虑渐甚,她一手抚上自己的肚子,眼底的神色再也不负往日的温柔贤淑,决绝狠厉,她为了这个孩子谋划了太久付出了太多,她不能容许任何人破坏她的计划!
“红袖,去把那粒药丸拿来。·小′税?C^M.S! -更^辛^嶵!全.”
“娘娘,您……”
“去!”
“……是。”
是夜,贵妃赵氏怀胎十月迎来了临盆,只是贵妃的生产并不顺利,在数名稳婆的协力之下,整整折腾了一个日夜,毓秀宫中终于传来了第一声婴孩的啼哭。
稳婆抱着初生的皇子给床榻上精疲力尽的赵婉柔报喜,“恭喜贵妃娘娘,为陛下诞下皇长子!”
下一瞬赵贵妃强撑着的那丝意识终于抽离,在嘈杂的声音中陷入了昏迷。
数日之后,赵贵妃的身子终于恢复了一些,也能稍微下床活动几步了,命奶娘将小皇子抱来给自己看看,瞧着熟睡的婴孩,赵贵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她似乎已经能透过这张小小的脸庞看到日后的风光无限。
“娘娘。”红袖走进屋子,见奶娘还在,于是伸手接过小皇子,对奶娘道,“王嬷嬷,陛下送来了好些布料,您去瞧瞧选几块给小皇子做些衣物。”
待奶娘离开,红袖立刻打开了一侧的窗子,刘长空从无人的后窗跃进。
刘长空瞧着红袖手中的小婴孩,满脸兴奋,随即与赵婉柔道:“恭喜娘娘诞下皇子。”
赵婉柔给红袖递了个眼色,红袖立刻将小皇子抱到床上放好,并道:“奴婢去门口守着。”
待屋中只剩下了二人时,刘长空不掩激动地抱住赵婉柔,“你怎么这么傻,疼坏了吧。”赵婉柔当日提前服下催生的药丸,方导致了生产时异于常人的疼痛与难产。
赵婉柔笑骂道:“你好大的胆子,大白天的不仅私闯本宫的寝宫,还敢对本宫动手动脚,当心陛下砍了你的脑袋。”
刘长空扶赵婉柔在床榻上靠好,赵婉柔抱过小皇子与刘长空道:“长空,你过来看。”
赵婉柔伸手拉开小皇子的衣裳,只见小小的胳膊内侧一颗红痣安静地点缀在上面,赵婉柔笑道:“和你手臂上的一模一样,日后你可得把手臂遮严实了。”
刘长空盯着那颗小红痣看了半晌,随即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