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推行善政之时,底下的小吏横生是非将善政变成恶政”于文传说道。
王景范叹了口气说道:“什么事情都是人想到的,然后去做到的。可见任何之事能想到时一回事,能做到便是另外一回事了,想事情都是官员的事情,做事情多半便是底下这些小吏了,若无这些小吏怕是我一事无成,所以治民先治吏,把这些办事的小吏折腾的如臂指使,那什么事情都好办”
虽然史书上不绝于耳的是名臣名相,而名列史书的多半是害民的“酷吏”,真正为民办事的“循吏”寥寥无几。不过维持大宋运转使之年年税赋收入达到几近一亿贯,这其中大半功劳却是由底层的官吏所努力的结果没有这些官吏的配合,政事堂挥斥方遒指点天下的政令连京师的城墙都出不去。可是的官吏尤其是底层的官吏廉政程度却是让王景范最为不耻的,京官的生活他已经算是见识过了,来这蔡州一个多月他也见识了地方官的生活。
王景范虽然知道蔡州的汝河和鸿河水两大河都有淤田的良好条件,但是他却一直隐忍只是在初见孙瑜之时提过一次,一个月以来并没有在这方面作为的意思,原因便在于兴修农田水利有两大难处,其中一处便是这吏治问题。是以他整顿吏治绝非简单的立威,而是让这蔡州的小吏只要听到自己的名字便会从内心深处感到惧怕,往日他们干事的那套规矩在王景范这里全都是废纸一张,今后他王景范说出来的对这些小吏而言便是催命符。
显然今天在通判厅里面发生的事情已经达到了这个效果,七个涉及河堤沙袋事务的人,六个是小吏另外一个则是厢军军校,以雷霆手段杖毙两人铲除一个“封建吏家”,却放过了五个小吏,算是宽严并济既留了余地又震慑了吏员。至于死得那六个人唯一比较棘手的便是于应明,不过前有知州通判的联合签押公文,后有小吏的一致指认,加之于应明受刑八十大板是因为藐视通判量刑并不重,又是在受刑的时候咬舌“畏罪自杀”,这就算是一件圆满的铁案了。
“农田水利关系甚大,蔡州有两条大河,除了汝阳之外还有遂平、上蔡、西平、新蔡、平舆五个县城距离汝河或是鸿河水非常近,而这些河堤都是年久失修,河水中泥沙沉积,此消彼长之下若没有办法将这蔡州水利办好,恐我与郡守大人都是寝食难安”王景范皱着眉头说道:“只是这治水所需甚多,眼下也只有这吏治算是稍微有了眉目,尚无总揽治水的河工,另外那些土豪也是一件麻烦事,还需要另想办法来扫平这些麻烦事”
俞樾和于文传相视一眼之后,心中便是一突:王景范自从来这蔡州几乎是不急不缓,不过这却是表面上做给别人看的,从现在先生一步步扫平眼前的障碍,到最后无一不是为了农田水利,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过急躁了?
通判厅堂审造成六死一伤的局面,这极大的震慑了蔡州官场,朱氏一门就这么在王景范的反手之间便连根拔起,按照判罚王景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抄家,其亲朋子弟凡是被引入衙门充当吏员的全部逐出甚至在百姓的告发下被重判充军的也有不少。
更令人惊愕的是,通判厅堂审过后的第六天,漫天乌云压城,一场豪雨下了三天,汝水水位暴涨数次差点决堤。王景范守在河堤之上,又是一连砍了三个厢军清河兵校的脑袋,才稳住了阵脚。加之汝阳百姓自发上堤,如此拼死死守之下才算是有惊无险的渡过这场灭顶之灾,原本壮武军对于于应明被杖毙的事情还想要有点做法,但是这一场大雨袭来任何想要构陷王景范的人都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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