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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钢铁的牢笼

“坚毅号”核心区域深处,机械教圣所工坊的厚重合金门无声滑开,泄露出门后那足以冻结灵魂的景象与声音。,E/Z¢晓-说/枉· _唔!错*内+容+这里没有医疗舱的消毒水味,只有浓烈到刺鼻的神圣机油、灼热金属、臭氧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冰冷到极致的“洁净”气息。空气沉重,仿佛凝固着亿万齿轮咬合的意志。

工坊中心,是林恩的残躯。他被固定在冰冷的、闪烁着无数符文和能量导管的黑色金属平台上,平台本身连接着下方庞大而复杂的机械阵列。曾经勉强维系的维生管线己被移除,取而代之的是更粗壮、更冰冷、首接刺入他仅存生物组织或金属断口深处的能量导管和神经探针。他像一件等待彻底拆解、重铸的兵器胚子,暴露在无影灯惨白的光芒下。

平台周围,是无声矗立的仪式方阵。数十名身着深红长袍、面覆冰冷金属面具的技术神甫和伺服奴工,如同机械神的狂信石像。他们手中或持着嗡嗡作响的激光锯、旋转的钻头、喷吐着寒雾的液态氮冷却喷枪,或高举着刻满二进制祷文的熏香炉,袅袅青烟带着刺鼻的化学气味,与机油的浓香混合。低沉、单调、毫无起伏的二进制圣歌从隐藏的扩音器中流淌出来,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整个空间:

“血肉羸弱,钢铁永恒……”

“逻辑为骨,数据为血……”

“剥去凡躯,拥抱升华……”

“欧姆弥赛亚的荣光,铸就不朽锋刃……”

索拉斯·泰克尼卡悬浮在平台正上方。他的残躯被临时固定在一个更加庞大、连接着无数管线和能量束的伺服支架上,如同手术台中央的机械蜘蛛。他胸前护着的“异界回响”存储器被一根探针连接至主控台,数据流的光晕映照着他那颗唯一完好的机械眼,里面燃烧着纯粹而冰冷的科学狂热。他此刻是仪式的主祭,是技艺的掌控者,是“升华”的执刀者。

“开始。”索拉斯毫无感情的声音,如同启动程序的指令,穿透了圣歌的嗡鸣。

没有麻醉。也不需要麻醉。对于索拉斯而言,痛苦只是神经信号的冗余噪音,是需要被引导或抑制的数据流。

第一道工序:剥离。

巨大的机械臂从平台两侧伸出,末端是闪烁着寒光的、精密的液压爪钳。它们如同无情的铁手,精准地钳住了林恩左肩和左臂上仅存的、扭曲变形的装甲残片。

“滋啦——嘎吱!!!”

刺耳的金属撕裂声响起!巨大的力量硬生生将那些与下方焦糊组织甚至部分骨骼融为一体的装甲扯下!伴随着粘稠的、半凝固的冷却液和暗红色组织液的喷溅!林恩残躯猛地一颤!暴露出的肌肉纤维和金属断口在灯光下抽搐,如同被剥皮的活物!

剧痛!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神经!这纯粹生物性的剧痛,瞬间穿透了濒临崩溃的意识屏障,如同尖锥狠狠戳进林恩意识深处那片混沌的黑暗!那黑暗中漂浮的、战友临别的话语碎片(“活下去!……希望!”)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冲击得剧烈摇晃,几乎熄灭!

意识核心:警告!检测到超阈值痛觉神经信号冲击!

情感抑制模块:强制过载!

逻辑核心:尝试接管……接管失败!信号源强度超出协议上限!

……未知错误……

紧接着,是激光锯的嗡鸣。+x,s,a+n?y*e?w?u`._c¢o\m*数道刺眼的高能光束亮起,如同死神的吻痕,精准地沿着林恩残躯上需要切除的生物组织边缘划过。烧焦的蛋白质气味瞬间弥漫开来,混合着皮肉被瞬间碳化的“嗤嗤”声。左臂仅存的、连接着部分功能神经束的焦黑上臂被齐根切断!腹部和胸腔边缘被烧融的、坏死的组织被精确地剥离、剔除!每一次激光的切割,都伴随着残躯无法控制的剧烈抽搐和神经信号监测屏上陡然飙升、几乎要冲破极限的尖峰!

剧痛如同永无止境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林恩的意识孤岛。他感觉自己像被活生生地丢进了熔炉,每一寸暴露的血肉都在被无形的火焰舔舐、撕扯。那混沌的黑暗中,战友的声音碎片被撕扯得支离破碎,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回响:“活下去……活……下……” 每一次剧痛的冲击,都像要将这最后一点微光彻底碾碎。

第二道工序:清除与替换。

巨大的、覆盖着冰冷陶瓷涂层的机械臂,末端是旋转的合金钻头和高速液压钳。它们如同最冷酷的矿工,探入林恩胸腔那恐怖的创口。

“咔嚓!滋啦!”

液压钳无情地夹碎了那暴露在外、早己停止有效泵动、外壳碎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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