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发现刘梅症状的是蒋望山,他看着正在使劲揪住自己衣服喘着粗气的老伴,急忙敲响了蒋震的门,
“你妈看着有点不太好,抓紧喊医生去!”
蒋震一听,披上外套就去了爸妈的房间,正在挑灯夜读的宁夏听见动静,看见是刘梅生病了,她忙一块进屋。
见到宁夏的刘梅,扭过了头,她才不要宁夏假惺惺。
可宁夏已经抓过了她的手,如葱的手指在腕间摁压探脉,她面色宁静,仿佛有天大的事也不会影响到她。
看着夏夜里如一抹凉色的宁夏,蒋震原本还有些急躁的心,瞬间跟着平静了下来,幸好家里有她在。
良久,宁夏放下婆婆的手,红唇微启:“肾气衰退,体内阴阳失调,倒不是大事。”
早先宁夏就和刘梅说过,更年期不可以动大气,更不可以钻牛角尖,她压根没听。
宁夏也理解原身婆婆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立场不同,立场的利益决定了刘梅的态度。
可是,刘梅这么做,不对。
“你就只是不想让我上中专,所以这么生气?”
刘梅捂着胸口,正哎哟着,听见宁夏这么问,她有些心虚道:“我怕你像以前一样,在外面给蒋震丢人。”
宁夏冷眉一皱,眼里寒霜凝结,“荒谬。我现在看书明理,又怎么会和以前一样!”
她不再看蒋震,只觉得这样乱糟糟的家庭,她待不下去一秒。
将手里特调的凝神熏香交给蒋震,宁夏转身便回了房。
见宁夏粉面染薄怒离去的背影,蒋震沉默着把熏香点燃,插进香炉。
烟雾缭绕里,蒋震的面孔也看不甚清晰,连同他的声音都有些隐约:
“妈,你以前不会这样,到底是谁在你跟前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