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想见到我们,我这就跟冯主子说一声,把你调去别的地方也好,还是赐婚给你也好,你总要有个说法啊。”
蝉儿为难地抬起头,说道:“我不想离开你们,我…”
明玉摇着头叹息:“我知道你心里过不去,有个结,可是这个结不是在冯主子这里,你要弄明白,你可知道自己那天的话一句句地像一把把利刀,深深地扎在主子心里,毫不留情。”
“我没想到会这样。”蝉儿沮丧地说:“我看到这段日子冯主子愁眉不展地,心里好难受,好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说出这番话,我是个奴婢怎能怪罪主子的不是呢,况且,我也想通了,事情的始末不是冯主子能主宰的。她也是被逼的啊。”
“你知道就好。”明玉扳过蝉儿的脸,安慰着说:“你要知道,你出了事,冯主子真的是好担心,不但茶饭不思,并且还…”明玉迟疑了一下,想想该不该说。
蝉儿拉着明玉急问:“还怎样?明玉姐姐,你告诉我,冯主子为了我还做了什么?”
明玉将蝉儿拉到另一处安静的地方,说道:“反正是做了很多,冯主子知道凭借薛大人的力量是对抗不了妙胜寺那么多和尚,于是她冒险溜出宫见了兰陵王四爷,向他借兵。”
“啊?”蝉儿惊诧说道:“四爷借兵?岂不是动了官兵?”
“嘘——”明玉低声说道:“这事儿不能让皇上知道,四爷的兵乔装成飞贼先对付了妙胜寺里的假和尚,然后薛大人带着府尹的官差捉拿那些和尚,神不知鬼不觉,四爷的兵跟薛大人早就串通好了,不会有问题,把那些和尚一网打尽。嘻嘻。”
蝉儿越听越悬,她寻思说道:“这事儿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
“不会,我们不说谁会知道?”明玉慧黠一笑,然后拍了拍蝉儿的手说道:“你这下知道了吧,我都嫉妒你。你看多少人关心你啊。不是冯主子就是薛大人,咯咯,看来这个薛大人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了。娶了夫人也不忘你,依我看,这个夫人也算不上什么。”
“我还听说了,你去闹人家婚礼,惹得最后差点婚都结不成,你看你,真是的。”蝉儿笑咯咯地说。
明玉双眼咕噜咕噜地转着,笑说道:“我可不管,知道你又不见之后我都急死了。还管他什么婚礼。再说了,你的事情不就是薛大人的事?当时薛大人得知你失踪之后也是心急如焚,这一点,我从薛大人的眼中便看出来了。”
蝉儿若有所思地垂下头,走在明玉身侧叹息:“我在阴差阳错之下结识了薛夫人,也知道一些关于婚礼之事。”
“什么事?”明玉侧头又问,蝉儿顿了一下,并不打算现在细说,毕竟自己还不能完全把握薛孤的心思,她尚且还不知薛夫人的来历,更加不知道其实银翘是个什么都清楚的受害者,所以,蝉儿并不想因为追求自己的幸福而破坏他人的一生。
蝉儿握住明玉的手,故意转移话题,说道:“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该如何跟冯主子道歉,冯主子如此怜悯我,又这么为我着想,我怎能恩将仇报,还怪罪于她?”
明玉拉着蝉儿走了两步,说:“当然是直接道歉就好,或者我教你一两招功夫讨好主子,做了主子喜欢的蜜饯再去说,这样心里也有底,可好?”
“嗯。”蝉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准备尾随着明玉走去御膳房。
两人有说有笑经过了昭信殿,蝉儿突然又稳住脚一动不动地盯着昭信殿。明玉见状,于是收回笑颜,冷静问道:“蝉儿,你又想起佟家小姐了?”
“她临死的时候叫我照顾孩子。”蝉儿向前走了一步,却被明玉拉下来说:“那又如何?”
“我想去看看。”
“不行。”明玉凑近蝉儿耳边厉声喝道:“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蝉儿回首看了看明玉,无奈地轻叹:“这样的身份不知道对她是好还是坏。”
“你放心,冯主子不会亏待她的。”明玉似笑非笑地说道,然后将蝉儿硬生生地拖了下去。
兴和宫寂静非常,冯佑怜翻开一页书籍。·w-e.n·x~u\e!t¨x?t-.*c`o\m.发出轻微的簌簌声,然后她再凑近宫灯仔细地阅读起来,她的专注使得自己根本没有察觉正有人悄悄地靠近。
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