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上次去泰山,皇上遇袭都没有出事儿啊。”蝉儿口无遮拦地说。
“蝉儿。”宋中使低声喝道。
“你说什么?”冯佑怜抓住蝉儿急问:“你是说皇上遇到过刺客?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蝉儿自知说错了话,只好低着头偷瞄一眼身边的宋中使。
“你们倒是说话啊。”冯佑怜又拉着宋中使,追问:“是不是皇上出过什么事情?你们都瞒着我?”
“冯主子,其实那是小事情。”宋中使安慰着说。
“皇上遇袭是小事?那什么才是大事儿?”冯佑怜怒问:“你们倒是说说看啊。”
宋中使惊慌地蹙眉,眨了眨眼,说道:“冯主子,这件事情也是蝉儿告诉奴婢的,当时在返回宫中的路上。皇上遇了埋伏,不过后来那些刺客都被捉住了。皇上不也好好地回宫了吗?”
“什么?皇上遇袭,可是…”冯佑怜担忧地自语:“皇上遇袭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朝廷没有人提起过?况且皇上遇袭没多久,为何又要急着出宫狩猎?”
“冯主子,皇上封锁了消息。”蝉儿紧张地说:“您也别说出去。奴婢想,皇上也不想你们担心吧。”
“不。”冯佑怜揪着心,认真地思量。她踱着的脚步很坚定,时而抬头时而冥思。宋中使和蝉儿都被冯佑怜的举动懵住了,她究竟在想什么。
“皇上,是那么聪明的人。”冯佑怜咬着牙,说道:“不可能随随便便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如果现在出宫,那些刺客没有杀尽怎么办?”
“啊——”蝉儿惊呼:“不会吧。”
冯佑怜转过头,对着他们平静地说道:“我怀疑皇上是想以身犯险,将余下的刺客引出来。”
“引蛇出洞?”宋中使反问。
“难怪这一次皇后娘娘也没有跟随着去。”宋中使恍然说道:“那这么做岂不是太危险?”
“皇上不会这么傻吧。”蝉儿说道。
冯佑怜只觉得全身都在发抖,宋中使担忧地走上前,握着她冰冷的双手,说道:“冯主子,你也不要想太多,或许皇上根本没有这么想过,或许那些刺客都已经全军覆没。”
“在皇上面前没有那么多或许。”冯佑怜淡定地注视着她,说道:“他是整个王朝的希望,是我们的圣上。是我的夫君!”
冯佑怜说着,不禁想起皇上说过,她怀着的正是江山社稷。莫非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了别的想法?
皇上啊皇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在出宫狩猎的前夕,高炜一个人在寝宫,退下了所有人,包括韩栾。
“出来吧。”高炜对着空空荡荡的寝宫喊道。
不一会儿,从侧门溜进来一个男子,那男子揭开自己的蒙面,然后恭恭敬敬地半跪着请安:“叩见皇上。”
高炜转过身来走过去,说道:“事情安排得如何?”
“回皇上,一切准备妥当。”那男子站起来,弓着身子说道:“到目前为此,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不太好办。不过皇上出了这一招似乎能将整个形势扭转过来。”
高炜寻思着说道:“朕不但要抓住所有刺客,更重要的是要抓住幕后黑手。否则他就像朕心中的毒瘤,怎么也挥之不去。”
“没错。”男人附和着说。
“你在边疆的时候是如何得知有人要暗杀朕的消息?”高炜问道。
“是兰陵王密布在边疆的眼线们,他们混在人群中,有江湖上的人;有商人;甚至有官员。这些人都是不起眼的人,却能收集很多不同寻常的消息。”男人说道:“兰陵王一收到有人要暗杀皇上的消息,便立即告知了微臣,是微臣坚持要回来保护皇上,这才正巧遇上了泰山刺杀的事情。”男人陈述道。
高炜默默点头,走到窗边叹息:“今夜的月光如此皎洁,一定都看不出浑浊。”
“只能拨开乌云才能见到真正的月色。”男人说道。
“薛孤,你不恨朕?”高炜突然问道。
“呃?”薛孤不解地注视着他。
高炜侧过身,说:“其实朕知道你对朕的忠心,朕不相信兄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