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7月17日，柏林王宫地下作战室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与焦虑混合的气息。/鸿\特~小\说^王′ ~首,发_

落地灯的光束穿透悬浮的尘埃，照亮了威廉三世亚麻色头发上沾染的微量铁屑，他正用一柄银质匕首，小心翼翼地挑开豹式坦克的装甲碎片。

当匕首尖刺入装甲裂缝时，迸溅的金属碎屑在光带中划出蓝白色的弧线，像一道道细小的闪电。

“你们都给我看看这个！”威廉三世的声音低沉如闷雷，匕首尖将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碎屑甩向桌面，牛皮纸质检报告被划出沙沙声响。

报告顶端鲁尔钢铁联合企业的徽章在灯光下泛着红光，而含磷量0.37%的字样被铅笔重重圈出，旁边用钢笔批注：瑞典同级别钢材含磷量仅0.018%。

兴登堡元帅坐在长桌对面，金属拐杖无意识地敲击着橡木地面。

“陛下。”老元帅的声音带着沙场老将特有的沙哑，“克虏伯的新炼钢炉最高只能达到1650℃，无法将磷含量降到0.05%以下。”

他推过一份折叠的测试报告，纸页边缘因反复翻阅而发毛：“昨天在库默斯多夫靶场，三辆豹式的履带支架出现疲劳断裂，裂纹扩展速率比预计快42%，再这样下去，坦克开不出训练场就会散架。-暁*说_C,M-S. *已_发!布,罪^薪+蟑^結`”

施特雷泽曼总理推了推鼻梁上的夹鼻眼镜，镜片反射着灯光，像两小块冰。

“英德贸易协议虽然开放了北海航线，但英国皇家海军在斯卡格拉克海峡部署了第七驱逐舰支队。”他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用蓝色图钉标记的英国舰只，“瑞典铁矿石的航运量同比下降63%，鲁尔区现在只能使用西里西亚的低品位铁矿，硫含量超标达280%。”

“该死的，乔治五世那个老不死的怎么会让丘吉尔官复原职的。”威廉三世点燃香烟。

他环顾西周，目光扫过作战室的陈设，满脸不爽的寻找周边能摔的……能摔的地球仪，这次埃伯哈德学乖了，连地球仪的影子都没见着：“靠，埃伯哈德也是个小气鬼……”

施特雷泽曼总理顿了顿，声音低沉如叹息：“多特蒙德联合冶金厂的高炉己经出现硫腐蚀，炉壁薄得像纸。”

“工程院还没出解决方案么！”威廉三世突然将银质匕首狠狠插在桌面上的地图，刀刃不偏不倚穿透了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斯德哥尔摩，在橡木桌面留下一道深色划痕，像一道未愈合的伤口。

施特雷泽曼咧嘴大笑：“哈哈，有了！”

“开会呢，你添丁的事，会后再说。^萝+拉+暁-说¨ ~埂¨薪/醉^全′”威廉三世不满的摆摆手。

施特雷泽曼无语的轻咳一声，随后脸上露出一丝兴奋说道：“我们可以从瑞典进口铁矿石！”

威廉三世眨巴眨巴眼睛，语气带着不解：“总理，你自己说的，瑞典跟我们之间的贸易被英国海军影响，下降了不是？开会开走神了？”

施特雷泽曼打开文件夹，里面是外交部最新的密电译文，字迹还带着油墨香：“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五世在御前会议上宣称钢铁是瑞典的荣誉，但他们的工业大臣私下接触我们的商业部，询问布纳橡胶在轴承密封领域的应用。”

他观察着威廉三世的反应，补充道，“英国驻斯德哥尔摩大使上周送去了谢菲尔德钢铁厂的样本，想抢在我们前面。”

“谢菲尔德钢铁？”威廉三世冷笑一声，将银质匕首抛接在掌心，“他们的技术也就骗骗非洲亚洲的土包子。我们的布纳橡胶要是与瑞典钢铁结合，性能能甩他们八条街！”

“正是！”施特雷泽曼的眼睛亮了，“我们只要派一位重量级人物出使瑞典，让技术部准备一份对比报告，重点突出布纳橡胶与瑞典钢铁的复合性能，比如用瑞典钢材造炮管，内衬我们的耐温橡胶，射程能提升15%！瑞典人肯定会动心。到时候，他们的海军加上我们的舰队，威廉港可有的忙了。”

威廉三世的眉头渐渐舒展，他盯着施特雷泽曼，眼中闪过一丝佩服，不愧是能在史书上留名的人，这招以技术换资源的计策确实精妙。

“总理的这阴谋，确实可行……”

“陛下，这是计谋，不是阴谋……”施特雷泽曼无奈纠正。

“都一样！”威廉三世一挥手，语气带着帝王的霸道，“够阴的就是好谋！我这就召集众臣，选出一位人才出使瑞典。”

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陛下请留步！”施特雷泽曼连忙喊住他。

威廉三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