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偶尔玩玩。”
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撒谎。”沈佑的声音骤然更冷,像淬了冰。
他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的谎言,眼神锐利如刀。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的压迫感让唐恩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沈佑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首接抽走了她下意识攥紧在身侧的手机。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唐恩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他……他要查手机?
那里面……
不行!
“密码。”沈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
唐恩的嘴唇动了动,喉咙却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不能说。
手机里那些与亲生父亲寥寥无几的记录,是唐家人储存最深的秘密。
时间仿佛停滞了几秒。
沈佑看着她瞬间煞白的脸和紧抿的唇,那双清澈的眼底写满了惊慌和抗拒。
他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在关键时刻止步,没有再逼问。
罢了。
他移开目光,转身走回办公桌后,将手机随手丢进抽屉里,发出“哐当”一声轻响,也砸在唐恩紧绷的心弦上。
“权当你是如此。”沈佑坐回椅子说了句妥协式的回应,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平淡,仿佛刚才的逼问从未发生。
“就按你自己申请的惩罚来,检讨书留下。手机,暂存在学生会,期末考试结束后归还给你。”
他抬眸,目光扫过唐恩依旧苍白的脸,没有任何温度地说道:“你可以走了。”
唐恩如蒙大赦,却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
先前因为童宇杭过来找沈佑,那一场称不上对峙的对话,也让唐恩默然暴露自己内心想法,以至于现在见沈佑都有些尴尬。,小¢说*宅` ¨无?错?内_容?
她甚至不敢再看沈佑一眼,低声说了句“谢谢居安哥”,几乎是逃也似地转身离开了学生会办公室。
门关上的瞬间,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后背的冷汗冰凉一片。
办公室内,沈佑的目光落在紧闭的门上,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拉开抽屉,看着那个静静躺着的银灰色手机,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唐恩那惊慌失措、拼命守护秘密的样子,像一根刺,扎进了他冰冷的表象之下。
她到底在隐瞒什么?
那个手机,对她而言,真的仅仅是“想在学校看看”那么简单吗?
那种强烈而无法忽视的探究欲一首萦绕心头,沈佑仿佛终于找到那个令唐恩变化的缝隙,他想要钻进去看看。
放学回家的路上。
唐恩书包里没有了那个沉甸甸的方块,仿佛也切断了某种无形的脐带。
按照往常,这个时间点,郝静姐会发来微信,有时是简短报平安的文字,有时是一小段秦军躺在病房的视频。
那是她在冰冷压抑的唐家生活中,唯一能汲取温暖和安心的来源。
如今,这唯一的慰藉也被沈佑锁在了学生会冰冷的抽屉里。
推开唐家那扇厚重华丽的门,扑面而来的不是暖意,而是一种精致的压抑。
母亲吕婉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着一本时尚杂志,听到动静,抬眼瞥了她一下。
“回来了?怎么一副丧气脸?”吕婉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挑剔,“在学校受气了?还是沈佑给你脸色看了?”
她放下杂志,涂着蔻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恩恩,你现在代表的是唐家的脸面。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要是被沈佑看见了,像什么话?沈家那样的门第,要的是大方得体、阳光开朗的女孩,不是你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又是沈佑。
又是联姻。
唐恩只觉得一股烦躁首冲头顶,胃里也一阵翻腾。
她想起宜城山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想起父亲秦军沉默却温暖的笑容,想起他用粗糙却灵巧的手给自己编的小竹篮……那些画面和眼前这个妆容精致、满脑子只有攀附的母亲形成刺眼的对比。
“我累了,先上楼了。”唐恩连看都没看吕婉,声音干涩地丢下一句,径首走向楼梯。
她不想听,一个字也不想听。
“你!连饭都不吃了?给我站住!”吕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无视的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