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带着初夏特有的暖意,却吹不散何雨柱心头的燥热与得意。?咸~鱼!看*书-罔. `最`鑫′蟑/劫·哽+歆~筷-他从聋老太太那低矮却仿佛带着无上权威的门槛迈出来时,腰杆挺得笔首,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可胸腔里却鼓胀着前所未有的希冀。聋老太太最后那句“放心吧,柱子,奶奶心里有数了,保管找个合你心意的!”如同仙乐纶音,在他耳边嗡嗡作响,灌满了整个脑袋。他的人生大事,困扰了他二十多年的光棍身份,眼看就要在这位老祖宗的关照下,拨云见日,迎来辉煌的转折!
“嘿嘿……嘿嘿嘿……”傻柱忍不住咧开嘴,发出一串意义不明的傻笑。他仿佛己经看到自己穿着簇新的中山装,旁边站着个如花似玉、既有简宁那份飒爽劲儿又像秦淮茹那样丰腴温婉的新娘子,两人挽着手,在鞭炮齐鸣和全院邻居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昂首挺胸走进西合院大门。尤其是许大茂那张马脸,到时候肯定得拉得比驴还长,眼珠子都得嫉妒得掉出来!想到这儿,傻柱觉得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透着舒坦。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回自己家那间位于中院正房,一把推开门,对着正坐在小板凳上低头缝补衣服的妹妹何雨水大声嚷嚷:“雨水!雨水!别弄你那破针线了!开饭!哥今儿高兴,咱吃好的!”
何雨水被哥哥这突如其来的兴奋劲儿吓了一跳,抬起清秀却没什么表情的脸,疑惑地问:“哥,你捡着金元宝了?高兴成这样?”
“比金元宝还好!”傻柱嘿嘿一笑,把手里那个仅剩的饭盒“哐当”一声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里面是半盒油亮诱人的红烧肉,还有几块炸得金黄的丸子。“瞧见没?硬菜!还有这个!”他变戏法似的又从桌子底下摸出一瓶二锅头”,“整点儿!”
何雨水看着饭盒里的肉和那瓶酒,又抬眼看了看容光焕发、甚至有点红光满面的哥哥,心里隐约猜到了几分:“是老太太又跟你说什么了?”
“嘿!雨水,你猜对了!”傻柱一边麻利地拿出碗筷,把红烧肉拨拉出一大半到妹妹碗里,自己也留了一小半,再拿出两个小酒盅倒上清澈刺鼻的白酒,一边眉飞色舞地开始讲,“老太太亲口答应我了!她说啦,过几天就去找她认识的老媒婆,专门给我何雨柱说一门顶顶好的亲事!你哥我,马上就告别光棍,要娶媳妇啦!”
何雨水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放进嘴里慢慢嚼着,油脂的香气在口中弥漫,她的眼睛却没什么波澜,只是静静地听着。*k^e/n′y¨u`e*d\u/.′c`o!m?
傻柱端起酒盅,“滋溜”一声,半杯热辣辣的酒液下肚,一股热气立刻从喉咙烧到胃里,再冲上头顶,让他的兴奋劲儿更足了。他咂咂嘴,眼神开始迷离,仿佛己经透过油腻的桌面看到了未来媳妇的倩影。
“雨水,我跟老太太说的要求,那绝对靠谱!”傻柱的声音不自觉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憧憬,“首先啊,得像前院李成钢那没过门的媳妇,简宁!你见过吧?那气质!那身段!穿什么都板正,说话办事都透着有文化、有主见,在大单位上班,走在街上都带风!对,就得是那样的!”他模仿着简宁挺拔的姿态,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也精神点,可惜那油腻腻的头发和洗得发黄发硬的旧工衣,实在撑不起那份气质。
他又狠狠灌了一口酒,脸上的红晕更深了,眼神也更加迷醉:“但是吧……光有气质也不行。”他压低声音,带着点男人间心照不宣的意味,“过日子嘛,还得会疼人,得……得有那么点女人味儿!就像……就像秦淮茹那样的!”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某种想象,“身材得丰满点,抱在怀里那感觉……啧!而且啊,得会操持家务!你看秦淮茹,虽然他们家那点破事糟心,但她干活确实是把好手,屋里屋外收拾得利利索索,做饭也香!咱找媳妇,就得找这样里里外外都拿得出手的!”
傻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美好蓝图里,唾沫星子横飞,手指激动地在油腻的桌面上比划着:“你想啊雨水!到时候你嫂子一进门,那肯定是一表人才,穿着合身的布拉吉,头发梳得溜光水滑,像简宁那样大方得体地跟院里人打招呼!然后呢,放下包,挽起袖子就下厨,三下五除二整治出一桌不比哥手艺差的饭菜!晚上给哥把洗脚水端到跟前,说话温温柔柔的……嘿嘿……”他发出满足的傻笑,仿佛那场景就在眼前。^纨~夲*榊+戦, *追+醉/芯-章¨截\
何雨水默默地吃着饭,听着哥哥兴高采烈地描绘着他那近乎完美的“新娘模板”。她的目光在兴奋得手舞足蹈的哥哥身上缓缓扫过:几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