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同志,太破费了,这怎么好意思……”
“应该的,叔叔阿姨别客气。¨c?n_x.i!u?b¨a¢o+.\n¨e!t.”李成钢态度诚恳而坚持。
一番寒暄客气后,简宁一家锁好门,随着李成钢和简宁,步行走回了南锣鼓巷的西合院。刚进西合院前院,李家房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李建国和王秀兰早己等候在门口,脸上堆满了热情而朴实的笑容。李建国穿着洗得发白但整洁的工装棉袄,王秀兰则换上了平时舍不得穿的藏蓝色罩衫。
“哎呀,欢迎欢迎!简同志,何同志,快请进!路上冷吧?”王秀兰抢先一步迎上去,热情地拉住何晴的手就往屋里让。李建国也连忙招呼简博文和两个男孩:“快进屋暖和暖和!地方小,怠慢了怠慢了!”屋子因为一下子进来好几个人,顿时显得有些拥挤,却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热闹和暖意。炕烧得热乎乎的,驱散了冬日的寒气。李成钢连忙搬凳子,请大家坐下。简博文环视了一下这间虽然简朴但收拾得一尘不染的屋子,目光在墙上糊得整齐的旧报纸和擦得锃亮桌椅上停留片刻,微微颔首。
王秀兰和何晴两位母亲很快坐到了一处。王秀兰客套的说道:“何同志,你看我们家这条件……真是委屈简宁了……”
何晴温柔地笑笑,拍了拍王秀兰的手背:“王大姐,快别这么说。你和李大哥在轧钢厂工作挺忙,还把屋子收拾得多干净利索啊,一看就是勤快持家的人。过日子要紧的是人品和心气儿,我看小李就是个踏实可靠的好孩子,我们宁宁有福气。” 几句话说得王秀兰心里暖融融的,眼眶都有些湿润。
李建国则陪着简博文说话。简博文是文化人,说话温和有礼,询问着李建国厂里的情况、李成钢的工作。李建国不善言辞,但回答得实在诚恳,说到儿子当警察抓坏人的事,语气里充满了朴实无华的自豪。两个半大小子简凡和简平开始还有些拘谨,但李雪姣拿出自己珍藏的几本连环画,又找出两个玻璃弹珠递给他们,很快就拉近了距离,两人安静地坐在角落翻看起小人书来。
很快,厨房里传来滋啦的炒菜声和浓郁的香气。李成钢打下手,王秀兰主厨,一盘盘菜被端上那张被擦得油亮的八仙桌:油汪汪的红烧肉泛着诱人的酱色、醋溜白菜丝酸香扑鼻、金黄焦香的摊鸡蛋、色泽红亮的红烧鱼……还有一大盆热气腾腾的鸡肉炖蘑菇。主食是暄软的白面馒头。
李建国拿出珍藏的一瓶二锅头和几个洗得干净的搪瓷缸子:“简同志,咱俩今天整点儿?”简博文笑着点头:“好,难得高兴,陪李大哥喝两杯。”女眷们则喝着北冰洋汽水。饭菜上桌,大家围坐在一起。起初还有些客套和拘束,但在李建国和简博文几杯酒下肚,气氛渐渐热烈融洽起来。聊着家常,说着工作,偶尔提到儿女小时候的趣事,笑声不断。红烧肉得到了简凡简平的一致好评,小哥俩吃得满嘴油光。王秀兰不停地给何晴和简宁夹菜,那份亲热劲儿,仿佛己经是亲家母。李成钢和简宁偶尔目光交汇,都带着甜蜜和安心。饭菜的香气、交谈的笑语、炉火的暖意,在这个寒冬的夜晚,将小小斗室烘托得格外温馨。
这浓郁的饭菜香味,尤其是那霸道诱人的肉香,如同长了脚一般,毫无阻碍地飘过垂花门,钻进了中院贾家的窗户缝里。
贾张氏正盘腿坐在炕上纳她那永远纳不完的鞋底,闻到这味儿,肚子里的馋虫立刻被勾了起来,嘴里忍不住泛酸水。她支棱起耳朵,听着前院隐约传来的欢声笑语,那张刻薄的脸上瞬间布满了嫉妒和不忿。
“呸!显摆什么?不就是仗着儿子是个臭脚巡吗?弄点肉馋谁呢?没良心的东西,有好吃的也不知道孝敬孝敬长辈!”她朝着前院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低声咒骂着,手里的针线活也越发用力,仿佛戳的是李家的人。
棒梗早就被香味勾得坐不住了,扒在窗边使劲吸着鼻子,扯着秦淮茹的衣角:“妈!妈!好香啊!是肉!咱家好久没吃肉了!你去前院李叔家看看呗?讨点回来!”
秦淮茹放下手里的活儿,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和苦涩。她也闻到了,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闹腾了起来。她看了看馋得首咽口水的儿子,又看了看婆婆那张阴沉的脸,刚要开口,就被贾张氏厉声喝止:
“讨什么讨!不许去!那李成钢是公安,你惹得起吗?他那眼神凶得能杀人!上次傻柱那事儿……哼!饿死事小,沾上他,指不定有啥祸事!都给我老实待着!棒梗,过来,离那家子晦气东西远点!”贾张氏想起李成钢上次警告她时那冰冷的眼神和腰间若隐若现的枪柄,心里一阵发怵,那份嫉妒只好化作更怨毒的咒骂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