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安静下来,挣开被子,颤巍巍下了床。我去扶她,被老太太一巴掌将手打开。
她费力走到那个堆满不知多少年前的破旧物什、已经合不上的老抽屉前,一阵稀里哗啦的翻找。不知那噪声响了多久,突然安静了,我看见她拈着一张小纸片向我走回来。a:5D4.看¥书%?D -{?追D最?新1_章a\°节§:我不敢动弹,她用了很长时间才走回我面前,耗尽力气似的坐回床上。我为她盖上被子,她却捉住我的手,将那张小纸片塞进我手里,含混不清地重复:“你找他,去找他……”“找他?他是谁?”我忙问,低头去看手中的纸片。这竟是一张老得泛黄的小照片,还是麻瓜相片,不会动的那种。我认出熟悉的霍格沃茨大礼堂,长桌上乱七八糟摆着餐盘和吐司,照片中心却是几个穿着拉文克劳校袍的学生。被抓拍的那一瞬间,有的看进镜头,有的低头吃饭,有的聊天,有的不知正望着哪里发呆。照片右下角标着拍摄日期,1997年3月。对历史的敏感使我条件反射地算起来,正是大战前一年。“是他对吗,曾祖母?”我指着面对镜头的人中唯一一个男孩问。一段不为人知的爱情往事已在心中成型——骄傲的斯莱特林贵族小姐对一个拉文克劳少年从未开口的感情。怪不得曾祖母对父亲和我分入拉文克劳反应那样强烈!她却一直蹙眉摇头,颤抖的手握着我的手,她的力气是这么大,小相片几乎要在我手中揉皱。“去找他,这个故事,只能由他告诉你……”“您究竟让我去找谁?他是谁!”我急得不行,竟控制不住地喊出来。曾祖母却长长叹出一口气,松开我的手,好像突然没有了力气,涣散的视线从我脸上移开,移到天花板上去了。许久,我听到老太太微弱的声音,说出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字: “德拉科·马尔福。”我知道这个人。现年107岁高龄的德拉科·马尔福是个神秘的人。对于那段历史,他的确是重要的,却不常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历史上的马尔福一直是个大家族,坚信纯血至上,被刻画得傲慢狡猾。可大战后,德拉科·马尔福成为家主,马尔福再没有强调过纯血理论和对麻瓜的歧视,一家都变得谦逊低调,他的儿子斯科皮·马尔福甚至娶了一位混血巫师。很长一段时间,各界媒体都失去了马尔福的消息。历史人物总是毁誉参半。有人说,马尔福作恶多端,他是个食死徒,是追随黑魔王的恶徒。也有人说,马尔福其实是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哪种说法我都不信。我没生在那个祖辈口中魔法界最黑暗的时代,但‘食死徒’这个具有时代烙印的称谓总让我心生忌惮。仅仅是‘食死徒的女儿’,曾祖母已是个厉害的女人,我不敢想象,身为‘食死徒’的德拉科·马尔福又会是什么样?据我入行新闻业浅薄的了解,德拉科·马尔福早年在圣芒戈医院做药剂师的时候,做过很多对魔药学发展有极高推动的贡献。他研制出的治愈恶咒‘神锋无影’的药剂直接被收录霍格沃茨高级魔药学课本。巫师魔药学研究协会想为他颁发终身荣誉职位,却被他拒绝了。次年,他就辞了圣芒戈的工作,到世界各地游历去了。他见过很多世面,似乎也一直生活幸福美满,几乎成了半个博物学家、半个摄影师,魔法界很多关于麻瓜世界的首次了解都是通过他拍下的照片。晚年不能再四处游历后,他捐出部分财产修建伤病医院。当然了,这些也都只是我道听途说,真假无从考证,我并不认识哪怕一个马尔福家的人。想为我的饭碗最后争取一次,即使我更相信这一切又是脑子糊涂的曾祖母胡言乱语,还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给马尔福现任家主斯科皮·马尔福写了信。一周后,在我几乎相信信件石沉大海的时候,我竟收到印着马尔福家族蜡封的回信。马尔福先生信上的语气很亲和。他说,父亲乐意接受我的采访,他们全家诚挚邀请我去马尔福庄园住上几天。梅林的蕾丝丁字裤。我迈入马尔福庄园的那刻就开始紧张,这里就是黑魔王曾经的大本营!我想不通马尔福家族为什么会选择继续在这个承载如此多恐怖回忆的地方定居。按说,以他们的家财,即使战后被没收一部分,也足够在别的地方置办一处庄园的了。可真当走进去,我发现我所有的预想都是完全错误的。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庄园。大气恢宏的白色府邸沐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室内的装潢却不奢华,充满生活气息。看得出,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