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手中的长枪横起。
“我要见陆蓁蓁。”
顾晔安试图挤过去,却被侍卫一把推开。
“请回。”
再度被如垃圾一般甩出来,顾晔安眸底一片死寂。
许久许久。
顾晔安眸中突然一亮。
倏地起身,不顾酸麻的膝盖,踉跄着往前拖拉。
还有最后一条路!
南宫彦的住处。
大门外,顾晔安跪在石阶上,膝盖早已失去知觉。
门房几次出来驱赶,都被他死死抱住石狮子不放。
身子晃晃悠悠,脸色惨白如雪。
顾晔安已记不清跪了多久,只是眼前真真发黑。
直到。.
“殿下有令,让他进来。”
顾晔安怔了怔,倏地反应过来,忙不迭就要进去。
脸上的狂喜在苍白的面色下显的尤为滑稽。
跪了太久,久未通血的膝盖冷不防活动,犹如细密的针扎在筋脉之上。
顾晔安扑倒在地。
但他生怕南宫彦改口,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府。
正厅内,南宫彦斜倚在椅子上,指间把玩扳指,眼神轻蔑,“顾大人深夜至此,所为何事?”
“殿下。”顾晔安又累又饿,已经没甚思绪,只是一位的磕头,“求殿下开恩,借臣些银子。”
南宫彦嗤笑,扳指一上一下的抛玩,“顾大人,孤凭什么要借给你你银钱?”
“臣。.”
“别说什么报恩的话,孤听腻了。”
南宫彦放下玉扳指,向前俯下身子,危险双眸晲着他,“不如,听听孤的条件?”
顾晔安猛地抬头,“殿下请说!只要臣能做到,臣万死不辞!”
“很好,大理寺日后经手的案子,都要按孤的意思来办。”
顾晔安的扣在地上的手倏地攥紧。
舌尖甚至有了血腥味。
“怎么?你不答应?”南宫彦做势便要起身。
“不,不是。”
顾晔安慌忙应声,牙齿紧咬间侧脸肌肉抽动。
若是应下,大理寺岂不是变成了南宫彦的一言堂?
大理寺的案子多涉及朝堂争斗,他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啊。
呼噜。
前胸贴后背,终是饥饿占据了上风。
顾晔安以头触地,近乎从齿缝逼出字眼,“臣。.臣答应!”
“很好。”颇为满意他的识趣,南宫彦随意从桌上拿起一锭银子,于手中抛了抛。
随即像丢骨头一样扔下。
五十两的银锭在地上翻滚,顾晔安眸光骤亮,恶狗扑食一般将银锭夺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