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截了当的走到西面暖阁的门口,运足力道便踹向门。~8*6-z^w^w^.`c*o`m*
木门应声而倒。
屋内的景象大喇喇映出。
所有人瞬时倒吸凉气。
纱帐低垂的软榻上,竟躺着一男一女。
虽然有纱帐挡着,但男子那精壮的臂膀极为显眼。
女子的青丝散落在锦被外,两人姿态亲昵缠在一起。
似乎是因为情到浓时,榻上纠缠的身影只因闯入人而猛地一颤,女子埋在男子肩窝的脸抬起。
因为有纱幔,看不清脸,只能看出是个女子。
脸颊已然汗湿,半开的红唇逸出未及咽下的娇喘。
“谁呀,讨厌。.”那声音带着情欲特有的喑哑,尾音颤巍巍地拖长。
如此不堪直接刺入众人耳膜,在场的女眷纷纷捂眼后退。
“简直放肆!”
老御史气得胡子乱抖,指着榻上的手都在发颤,“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魏太后晚到了一步,但不耽误看见如此情形。
手中佛珠啪地崩断,珠子滚落在地。
“荒唐!”
心神激荡之下,魏太后按住胸口,凤目圆睁。
“你们当皇宫是什么地方!烟花柳巷么!”
横眉怒目,魏太后扬声,“来人!”
护甲划过空气,“把这对不知廉耻的东西拖出去乱棍打死!”
“太后!太后息怒啊!”
顾晔安突然像被抽了筋骨般瘫倒在地,扑通跪地。~6/吆¢墈,书_蛧- ′庚`歆,嶵~哙¨
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太后面前,额头狠狠磕下,“那是臣的夫人啊!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抬起头时,顾晔安额角甚至磕出了血痕。
“蓁蓁她断不会背着臣做这种事的,绝对不会!”
这突然间,怎么床上人就成了陆蓁蓁了?
虽说有些突兀,但众人也都没甚反驳。
毕竟。.
这或许是顾家夫妇的传统?
先是丈夫和妻妹,现下保不齐就是。.
一时间,还有人暗暗可惜顾晔尘死的早的。
不然还真是一出大戏。
更何况,陆蓁蓁前脚失踪,后脚就有人在这里苟合,确实有点巧。
加上顾晔安明里暗里的引诱,大部分人都开始眼神复杂的看向床榻。
议论声都低了几分。
“你,你说什么?”
魏太后拧眉,视线敏锐向人群后一扫,“陆蓁蓁呢?”
“太后,床上之人就是蓁蓁,但是。”顾晔安又是磕头,“太后娘娘,内子好好的却突然失踪,这暖阁又地处偏僻。`我.地*书·城+ *蕞*辛!蟑′劫+埂`辛-快~”
他猛地转向软榻,“定是歹人把她掳到这里强行欺负啊!”
“还望太后给臣和内子做主啊!”
他端的是处处为陆蓁蓁说话,但却无形间将这苟合的脏水泼到了陆蓁蓁的身上。
甚至坐实了。
“等等。”
一片唏嘘中,一道沉声响起。
“未必是顾夫人吧。”
薄冷嗓音落下,南宫墨负手立于门边,淡淡启唇,“顾大人方才也说,内子失踪多时,怎知不是他人在此行苟且之事?”
“难不成,顾大人还有隔帐看人的本事?”
宛如石子入湖,阵阵涟漪荡漾。
窃窃声再度响起,“就是,刚才我就想说,这顾大人未免太心急了。”
“这人还没看见呢,先扣罪名。”
“这要是坐实了,陆家岂不是灭顶之灾?”
眼间事态要偏离预料,顾晔安暗骂南宫墨多管闲事,扬声道,“怎么?”
“臣与内子成婚许久,方才那女子的喘息声,臣怎么会听错!”
顾晔安踉跄着指向软榻,胸口剧烈起伏,“且整个宴会上唯有内子一人踪迹全无!不是她又是谁?”
“不错。”
看戏许久的南宫彦拨开人群上前一步,状似深思熟虑后颔首,“顾大人这话有理。”
看向南宫墨,眼角余光意味深长,“顾大人又岂会认错枕边人?倒是皇兄为何屡屡为顾夫人辩解?”
南宫墨没理他,只是抬眼看向太后。
后者深吸一口气,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