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墨一时不察,还真被她推的一退。
陆蓁蓁唇角得逞的笑还没勾出便低呼一声。
她不小心踩到裙摆,身体后仰。
南宫墨伸手去扶,两人重心却同时前倾。
南宫墨脚下轻点,一个旋身在陆蓁蓁腰间轻推,陆蓁蓁稳稳的站住。
但南宫墨却不小心踩中门槛,踉跄着整个人朝下压。
陆蓁蓁心下一紧,下意识拽住他的衣袖。
却正撞进那双盛满笑意的眸子。
心下霎时懊恼,耳畔果然响起南宫墨的促狭,“陆小姐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
“那看来是我多想了。”
南宫墨调侃勾唇,“陆小姐投怀送抱,倒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陆蓁蓁暗骂自己就不该信这个混蛋。
立刻松开手,用力将他往门外推。
开了木门与院外的翠莺交换了个眼色,陆蓁蓁确定无人后将人推走,“殿下赶紧走吧!”
南宫墨却用手抵住门板,微微俯身。
“陆小姐。”
他忽然伸手,指尖擦过她鬓角。
一片小小的云片糕渍被捻下,“没什么想跟我说的么?”
回应南宫墨的,是砰的一声关上的门以及小声的一句,“路上小心,别被人发现了!”
纵然隔着门,陆蓁蓁还是听到了那含笑的一声好。
背靠门板,陆蓁蓁只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小姐,太子殿下真是深情啊。”
身后突然传来翠莺啧啧的感叹。
陆蓁蓁回头看她,这妮子双手捧着脸,好似颇为赞赏南宫墨。
“你从哪看出来的?”陆蓁蓁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怎么感觉不出来?
“小姐,太子殿下为了小姐甘当采花贼,是多大的真心啊。”
嘴角抽了抽,陆蓁蓁抬手在翠莺脑袋上试了试,“发烧了?”
采花贼都是好词了?
让翠莺回去休息,陆蓁蓁独自坐在床边,心里却忍不住嘀咕。
为何身边所有人都说南宫墨好?
他莫不是会那南域的巫蛊之术,给这些人都下了蛊?
。.
两日后。
正午,烈日高悬,便是青石板都晒得发烫。
陆蓁蓁按着约定到了镖局。
甫一进门,鼻尖便绕上了些许汗臭味。
屋内十几个粗野的大汉,两三一伙的搬运箱子。
蝉鸣声聒噪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