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句句温和,顾晔安本非是心思缜密之人,此刻被她一番煞有介事的分析唬住,一时也觉得颇有道理。
怒意彻底消散,恍然大悟的倒吸凉气,顾晔安后怕的抚着心口。
一时竟觉出陆蓁蓁柔弱无助又一心为家,顾晔安望着一旁哭哭啼啼的陆惜惜,竟生出些陆蓁蓁是贤妻的错觉。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顾晔安干咳一声,“是为夫方才急怒攻心思虑不周了,你倒还算有些见识。”
转头蹙眉甩开还挂在身上的陆惜惜,顾晔安冷声不耐,“惜惜,你也该跟你姐姐学着点,遇事多动动脑子,别只会哭哭啼啼!”
陆惜惜脸上的泪痕瞬间僵住,错愕间眼底划过屈辱。
变脸变得如此之快!
方才顾晔安不是还在怒斥陆蓁蓁,转眼竟让她向这贱人学习!
死死攥着帕子,陆惜惜指甲几掐进肉里。
近乎咬碎了牙才悻悻地低下头挤出几个字:“是,夫君。妾身知道了。”
见她还算听话,顾晔安满意颔首,“行了,惜惜,你带人把这里收拾干净。”
说罢也不再理会,转身朝书房走去。
陆蓁蓁自是没甚兴致继续待着的,向翠莺递了个眼色,悄无声息的离了顾家。
几日没回家,她有些担心大哥。
。.
东宫,书房
烛火跳跃,于墙上映出南宫墨的身形,心腹卫山垂手肃立。
“殿下,魏久津负气离去后,宾客尽散。顾晔安曾对陆小姐大发雷霆,斥其得罪魏家与三皇子。”
卫山低头顿了顿,“但陆小姐一番应对,颇为巧妙,着实令人称叹。”
“哦?”南宫墨执笔批阅文书的动作未停,只淡淡应了一声。
但眸底已然划过兴味。
卫山佩服的颔首,将陆蓁蓁如何示弱陈情的说辞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南宫墨手中的笔终于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