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这般乖巧,岂不是省了许多苦楚?”
陆惜惜忍着她染了脏污的手拍着自己的胳膊,硬生生挤出讨好,“婆母说的是。”
之前因为她与顾晔安无媒苟合,一架马车草草将她拉进了顾家,没有三书六聘,没有红账暖纱,日日过得便是那丫鬟还不如。
说是侧室,不过是个暖床丫头。
陆惜惜怯怯咬唇,小心翼翼的绞着手帕,“妾身之前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今日才明白到底该为谁谋划。”
见顾母愈发满意,陆惜惜身子微躬,又加了把火。
“婆母放心,妾身既已是夫君的人,自是生死皆以顾家为重,顾家才是妾身的家。”
句句都印在顾母的心坎上。
“这才懂事。”顾母捋了捋耳畔的乱发,自觉端庄的捡起了被踢到一旁的拐杖,“你这身衣裳看着也着实寒酸了些,刘妈妈,带她下去换个好些的。”
枯瘦丑陋的下巴抬起,顾母发号施令,端的是恩赐一般。
陆惜惜恭敬应声,只是在身后恶狠狠的盯剜顾母的背影。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早晚让这老东西跪着求她!
行至后院,陆惜惜正打算认真挑些衣裙,却不料当场愣住。
这些衣裙虽然保护的不错,但款式颜色莫名让她熟悉的紧。
脑中突然升起一个猜测,记忆逐渐被唤醒。
陆惜惜垂在身侧的手倏地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认出来了,这些衣服都是陆蓁蓁穿过的!
她不要的东西,现在要给她穿?
还摆出这么一副恩赐的模样?
恨得咬牙切齿,陆惜惜一时没动作。
“怎么了?”
“没什么,这些衣裙款式众多,妾身挑花眼了。”强自扯出抹笑,陆惜惜福身,“多谢婆母。”
“嗯,你若以后知趣些,日子自然好过。”
顾母不软不硬的扔了两句便回了屋子休息。
等到屋内只剩陆惜惜一人时,她才隐晦的啐了口唾沫,不住低骂,“穷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