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你们不在屋里歇着,来这儿作甚?”
顾晔安堪堪站定便已沉了脸骂向顾母和陆惜惜。~咸^鱼?看_书/惘. /首?发/
后者诧愕抬头,红肿脸颊特意往前凑,“顾大人,妾身脸上的伤,可都是姐姐做的。”
“妾身不过是听姐姐屋里有男人声响,担心是刺客闯入,这才来寻姐姐,可姐姐竟不分青红皂白一通打骂,妾身实乃无处说理啊。”
陆惜惜怯怯低头,轻轻去拽顾晔安的手腕。
倒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但是。.
寂静的夜色中,一记比刚才更响亮的耳光。
陆惜惜着实惊悸的抬头,捂着脸向后退。
眼中猩红可怖,“你疯了?”
“没大没小,你一个暖床的货色,也敢妄加议论主母?”
顾晔安注意着陆蓁蓁,见她只是自若拭手,脊背便挺的更直,声音也更大。
“还有你,母亲,凡事多揣摩一二,别被这贱人三言两语便哄骗了。”
“我和蓁蓁感情很好,你们就不用担心别的了,日后也不许再来惹蓁蓁不快。”
将二人不由分说的推走,顾晔安这才陪着笑回身,“夫人,为夫给你撑腰,你莫怕。”
边说着,顾晔安边顺脚往屋里走。/咸¨鱼/看?书\ ^已/发!布+蕞′芯.章?劫.
陆蓁蓁锦帕随意掷下,飘飘扬扬恰好落至他脚尖。
顾晔安一愣。
“顾大人大晚上看样子是刚刚回府?”陆蓁蓁似笑非笑打量一圈,抬手抵着下巴冷嗤,“又是去见哪位情人了?”
“怎么会!”
顾晔安面上慌乱一闪而过,转而正色摇头,“我心里只有蓁蓁一人。”
煞有介事的抬手指天,顾晔安端的义正言辞,“若我背弃蓁蓁,便叫我天打五雷轰。”
轰隆。
好巧不巧,适逢一声惊雷。
闪电袭过,映出顾晔安惨白的脸。
原本发誓的手也倏地垂下。
“顾大人还是少做些自寻死路的事为好。”懒懒瞥了他一眼,陆蓁蓁讥笑,“天色不早了,顾大人请回吧。”
直接开门走入,房门在顾晔安眼前紧闭。
“蓁蓁,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我外面真的没有女人。”
外面的解释声只出现了两个呼吸,随即陆蓁蓁便听到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剪了烛芯,摇曳烛光衬得她眸底讽刺更甚。
“陆小姐看男人的眼光可真差。”
低垂的帷幔被掀开,南宫墨从床顶跳下。`1.5\1′x_s.w\.,c,o~m?
“殿下倒是藏了个好地方。”陆蓁蓁斜眸晲了过去,不掩挑衅,“看来惯是当梁上君子的好手。”
不置可否的挑眉,南宫墨坦然坐下,从陆蓁蓁手里夺了茶杯轻抿,“陆小姐谬赞。”
“太子殿下的面皮只怕是比城墙拐角还要厚。”陆蓁蓁气极反笑,无奈的递了一记眼刀。
“若不是今夜强行闯入,也不会出这档子事。”
陆蓁蓁将南宫墨面前的茶水杯再度夺回,锦帕沾了水,在其杯沿上来回擦拭。
毫不掩饰对他的嫌弃。
南宫墨挑眉,揶揄俯近了身,“陆小姐是在和本宫避嫌?”
“莫非殿下想要和臣妇有纠葛?”陆蓁蓁不甘示弱的回瞪,手上动作更用力,倒好似这杯盏是南宫墨一般。
“若殿下有这癖好,臣妇倒是可以明日寻个话本师傅,好好给殿下写上一写。”
“只是到时候。.”陆蓁蓁红唇漾着挑衅,“若闹得满城风雨,殿下可就是给三皇子送嫁衣了。”
南宫彦和顾晔安正日日烧香拜佛等着南宫墨出事儿呢。
若南宫墨真真名声受损,只怕二人当即就要放鞭炮庆祝。
“陆小姐好像一直很了解顾晔安?”
南宫墨眸子微微眯起,昏暗中看不清眸底思绪。
只觉似是无底深渊,暗藏波涛。
两手一摊,陆蓁蓁不置可否。
前世废了一条命,她若是再不了解顾晔安,就真是白死一回了。
烛火明明灭灭,屋内陷入一片沉静。
只余下墙壁之上,近乎交叠的两道影。
“你难道不好奇今晚顾晔安去做什么了?”
南宫墨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