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闭上眼,一行清泪落下,心如死灰的样子,就像是一朵风中飘零的残花。`第^一*看~书+枉~ ′哽+新!蕞·快¨
皇上看到香君这模样,也有些不忍心。
他又不蠢。事已至此,怎么看不出香君是无辜受累呢?
但是没办法,他必须保护娇娇。
皇后素来憎恨贵妃,若是被她抓住贵妃戕害妃嫔的把柄,肯定要大做文章的。
皇后也看出来了,皇帝又要袒护贱人。
“荣贵妃,你说,这药到底是你赐的,还是怜美人找你要的!”皇后厉声质问。
荣贵妃几乎要被皇后那犀利的眼睛看穿。
一旁的采薇,轻轻地扯了扯自家娘娘。
这时候可不能心软啊。
荣贵妃颤抖着,苍白着脸,似乎下定决心一般,跪在了地上。
“皇上……怜美人没有找臣妾要过避子药。的确是臣妾赏赐给怜美人坐胎药的,但臣妾的确不知为何会那坐胎药变成避子药,是臣妾失察,臣妾有罪。/二^8,墈?书.惘¢ \追,最.歆¢章?踕?”
“娘娘!”
采薇都要急死了,却看到荣贵妃看着她的时候,那一脸失望的眼神。采薇吓得一下子就把一肚子的话都憋了回去。
皇后娘娘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荣贵妃。
这太医都找到了突破口了,她竟然还不一口咬死。
果真是个不中用的。
若不是有皇上无条件的偏爱,就荣贵妃这性子,她早就死一百遍了。
香君都震惊了。
她倒是低估了荣贵妃的骨气。
就是不知道,这位选择说真话,是出于善良,还是不愿意沾上污点。
皇上的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很为难贵妃没明白他给她找的台阶,一方面又很开心,他的贵妃还是那般的真诚纯粹。
皇上叹息一声,又问了一遍,语气很是温柔:“贵妃,你确定这药不是怜美人找你要的么?”
这回荣贵妃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之色,道:“不是,怜美人是无辜受累的。?微?趣¢暁¢税¨王^ ¢蕞^新¨彰/截′哽¨薪\筷-”
香君看着皇上。
她看到,听到荣贵妃的这个回答,皇上非但没有失望,还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皇后脸上也终于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而采薇和德福公公则是面如死灰。
香君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皇后还是不懂皇帝啊,难怪她最后输的一败涂地,让薛娇娇抢走了她的皇后之位。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德福知道,自己是保不住了。
他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连滚带爬地爬到皇帝和贵妃面前,砰砰地磕头,磕得满头都是血。
“皇上,贵妃娘娘,这件事,都是奴才一人所为!贵妃娘娘爱重皇上,皇上又总是去陪伴怜美人,奴才见不得娘娘伤心,这才一时错了主意,求皇上饶命,求贵妃娘娘饶命!”
皇后不可能就这么放过贵妃,冷笑道:“荣贵妃,皇上才宠信怜美人几次,你就伤心难过?这满宫里的妃子,比起皇上的宠爱,谁能比得上你?你不仅不知满足,还嫉妒年轻的妃嫔!这般嫉妒成性,哪里当得起贵妃的位置?皇上,难道贵妃娘娘如此行事,您也要继续纵容下去么?”
皇上被皇后问得一时无语,也不知道该怎么维护贵妃。
毕竟,皇后并不是靠着皇帝才坐上皇后之位的。
皇后娘娘姓杨。
杨家是开国功臣,这个姓氏代表着朝廷的文官集团。
现如今,前朝最大的势力就是左丞相杨钧和他身后的清流文官一派。
唯一能稍稍和杨相对抗一两个回合的,就是皇帝后来扶持起来的右丞相宋飞景,和宋飞景身后代表的江南集团。
但也只不过是对抗一两个回合而已。
所以对这个杨皇后,皇帝是又敬重又忌惮。
如今杨皇后拿住了贵妃娘娘的错处,他也不能不惩罚。
香君看到皇上的为难,便知道,现下最好的结果,她已经赌不到了。
但是,她也得多给自己拿点筹码,得到第二好的结果。
香君立刻说:“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毕竟没有真的伤了身子,太医不是说,这药只吃几次不要紧么?既然我没事儿,贵妃娘娘也的确不知情,顶多是下面的人自行做主,还请皇上、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