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转头看天花板,转动的时候额上创处才开始作痛,痛得眯着眼看天花板的白,是一种浸在深蓝雾霭里的白。
他没有说话,合上文件放到一边,一丝一毫地调亮了些灯,旋开床头柜上的保温瓶,倒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牛乳粳米粥,加了酥油和白糖的那种。
冰淇淋的味道,衣衣很爱吃这个。她也知道,莫先生给她吃这个是因为它补虚损,可治气血不足,不是因为她爱吃——若与医生建议的相反,再爱也不会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