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如同锋利的开颅刀在我的脑壳里狠锯,我凭借自己惊人的意志力与倦意缠斗,最终险胜,魂飞魄散地醒来,有种“身体起来了灵魂还在沉睡”的剥离感……呃……我狠狠敲了两下脑壳,迷迷蒙蒙之间,听见顾还诧异地问我:
“你怎么醒得这么快?不然你再睡会吧,等下疲劳驾驶一车两命怎么办?”
“不用了,到哪里了?”我问顾还。
“还在下山。”
我愣了愣,试图利用浆糊般粘稠的大脑进行思考,我闹钟设置是四个小时,这四个小时从平合下山去市中心完全绰绰有余了,怎么可能还在山里?我登时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