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已经去世了。”
空气突然的安静,凝重而尴尬的气氛宛若一座轰然倒塌的山峦,倾轧在每一个人身上,尤其是小明,他的脸都白了,嘴巴张张合合几次欲言又止,我笑着捏了捏小明比木头还僵硬的肩膀:
“干嘛这么紧张啦,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反正每个认识我爸的人都说我跟我爸很像,哈哈。”
据说一个你从今往后再也见不到的人,你对这人最深刻的记忆,是看他的最后一眼,现在向来确实如此,即使十年过去,我依然对离开在那个风雨交加的除夕夜的父亲记忆犹新,他接了个很短的电话,面色凝重地告诉我们他要去出任务,随后匆匆忙忙地披上雨衣离开家门——后来我们才知道父亲说了谎,那天晚上他根本就没有工作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