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宁是用平合话说的“插阴柳”,但绝非是普通话意思的插阴柳。*0~d^i*a′n′k-a?n¨s¢h_u′.?c\o!m·
“插阴柳是什么?”
“据说是把人的生辰八字埋在柳树底下,折一根柳枝插上,每天施咒,之后这人就会无故身亡,魂魄则附着在那根柳枝上,为施咒者所差使。”
“上吧鬼卡丘?”
我嘴上轻巧地开玩笑,其实心有忌惮,平合上个世纪确实流传着许多邪门诡异的巫术,很难辨别其中真假虚实。
“这也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以前的事了,”莫宁耸耸肩,“毕竟是邪咒,现在好像都失传了。”
“总之你要小心,既然有人要害你,我和阿寥也会帮你的。”
我趁机向莫宁告状:
“可是小莫弟弟说叫我别来烦他。”
“那是因为你忘记他了,所以他在生你气啦,”莫宁好笑地摇摇手,“我跟他解释过了。”
莫寥生硬地否认:
“我没有生气。¢x¢n*s-p¢7^4¢8,.~c¢o·m/”
“你会巫术?”我还是对于莫寥杀我的事耿耿于怀,“上次在大巴车上,那是梦还是……”
“大巴车?”
莫宁疑惑地看着我们,原来她不知道莫寥之前对我的所作所为,我原本打算向莫宁狠参莫寥一笔,转念一想莫寥刚救过我,将功赎罪扯平了。
“哦就是我回平合和小莫弟弟同一班车,”我直视莫寥,“发生了一些,呃,意外。”
莫寥还是用他阴沉沉的黑眼珠盯着我,一副“哦然后呢”的无谓态度,短暂的沉默后,莫宁先开口了:
“小勇,我不知道你和阿寥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有些事情阿寥不说,是因为天机不可泄露,你可能会觉得是在装神弄鬼,只是……”
“姐,回去了。”
莫寥似乎不乐意莫宁跟我说太多,他背起黑色双肩包,斜了我一眼:
“我送他。+小,税^宅_ /蕞!薪+彰/节!耕*薪′哙·”
等走到大厅,我才猝然反应过来这是兴隆宾馆,前台已经不记得我了,但她似乎认识莫寥:
“你要走啦?”
“嗯。”
“走好哦!”前台笑眯眯地向我们道别。
我不知道泡朱砂水有什么科学原理,总之就是离奇地痊愈了,一想到我吐出那些不明物体,胃里又开始反酸。
莫寥的车就停在宾馆门口,一辆黑色哈雷,具体型号我看不出来,蛰伏在路灯下如同一只沉睡的猛兽。机车后座的网兜里罩着一个和莫宁同款的粉色猫耳头盔,一看就是莫宁专用。
我尝试和莫寥拉近关系,率先从他的喜好入手:
“你车真牛逼,很符合你这种酷哥的气质。”
莫寥对我不予理睬,将粉色猫耳头盔取出丢给我,我咬咬牙戴上了。莫寥也戴好头盔要抬腿跨上机车,我诚恳地询问他:
“小莫弟弟,请问你能不能把车借我开一圈?”
莫寥转头,机车头盔里将他的小狐狸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视线向下看着我的腿:
“你的腿那么短,确定蹬得到地?”
“哇,你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上来。”莫寥又开始不耐烦了。
我坐上机车,余光扫过插在钥匙孔里的钥匙串,上面挂着一个福娃欢欢钥匙扣,和我、莫宁的钥匙扣是同个款式,也许我们当时真的关系很好,可我却全忘记了。
“坐好了?”
“好了。”
莫寥的车后座没有抓手,我只能搭着莫寥的肩膀,他的肩膀很宽,像晾衣架子。这个点平合的路上已经没什么车辆行人了,因此莫寥把车开得飞快,这车的引擎改装过,运转声低沉得像是野兽的嘶吼,性感得我身体发软,真他妈帅!
十来分钟我们便抵达派出所,我摘下头盔还给莫寥:
“谢了,你路上小心。”
没走几步,莫寥在后面干巴巴地叫我:
“等等。”
我回头,莫寥手里抓着一枚串在红线上的铜钱。
“你戴着,辟邪。”
一般用来辟邪的铜钱,最常见的是五帝钱,然而我拿到手才发现这铜钱上没有字,看不出朝代,锈化严重,整枚古钱绿到发黑。
“跟你的耳环同款?”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