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顾北逢从保险柜里取出了那把尘封多年的银色□□。-白!马?书!院` *追/蕞-薪′彰?节+
只不过不同的是,曾经那是一把空枪,如今那把枪里,填装了子弹,随时可以上膛。
男人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你不是说没问题吗?”
“苏老板。这我能有什么法子。也不知道谁给沈檀放的风声。他带了人来把人救走了。我还折了好几个弟兄呢。我找谁说理去?你说是不是?”
康敛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一手把玩着那个从沈檀那里顺来的打火机,一边看着手下给他处理着另一只手腕上的伤。
“钱我打到你账上。之后再联系。”
“行。苏老板,你可把那娘们儿捏好了。”
康敛笑了一下。沈檀啊沈檀。这都没能杀的了你。不过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天沈檀约了颜如月在水天清梦里碰面。`p-i?n?g′f/a`n+w`x`w_.!c+o`m*
“颜小姐。请坐。”
沈檀抬手做了个请坐的动作,优雅又漂亮。
颜如月有些局促的捏着手里的包。
“不了,檀少,我站着就好。”
沈檀笑了一下,眸子微眯,透出一股子狠戾的味道来,微微抬头扫了她一眼,双手交握,然后转了一下拇指上的扳指。
“我不喜欢别人逆我的意。我也不喜欢仰着头跟别人说话。”
颜如月打了个哆嗦,顺从的坐了下来。
“我开门见山,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颜如月咬着嘴唇没有出声。
“你是个聪明人。你做过什么事,我都查得出来。明白我的意思吗?”
颜如月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剧毒的蛇盯上了,后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顾哥喜欢你,所以我不动你。但不代表,我不敢动你。·如!文+枉+ ~哽¢薪_最?筷_明白吗?”
沈檀的声音清冷,话语凉薄。那股子寒意冻得颜如月打了个哆嗦。沈檀审视的目光扫过颜如月的脸。嗤笑了一声。看着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原来自己露出畏惧的神色是这样的吗?真难看。
“我不想顾哥伤心,所以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安分一点,我不动你。如果让我知道再有下次,我一定杀你。明白了吗?”
沈檀的身体微微前倾,靠近了颜如月一点,透出一股子压迫感。那双浅金色的瞳孔倒映出颜如月面无人色的脸。
语气森严冰冷,一字一句甚是清晰。
“明……明白了。檀少。”
沈檀靠了回去。点了支烟。
“现在,告诉我,你有什么把柄在苏谨言手里。”
颜如月整个人都一僵。怔楞的看着沈檀。
“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苏谨言是谁。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弟弟是不是在别人手上。”
颜如月死死的咬着唇,涂着指甲油的长指甲都掐进了掌心的肉里。
“是。”
“我可以帮你脱离苏谨言的控制,但是条件是你必须做到我刚说的。明白了吗?”
“明白。檀少。”
颜如月目光定定的看着沈檀。
沈檀点了下头。
“我答应你的会做到,希望你也能遵守承诺。不然我不介意,教你怎么守诺。”
那天颜如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水天清梦的。沈檀太可怕了。对上他的目光,她觉得自己就像被狼盯上的兔子。
沈檀一直都是抱着一种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态度。他虽然经手灰色的产业。但是因为顾北逢,沈檀不再像以前那样,以暴制暴,以杀止杀,如果可以,沈檀愿意给一次机会。
他就像是个追光者,追逐着这道名为顾北逢的光,一追就是那么多年。
但当龙血树违背了本能,开始追逐光,向阳而生的时候。最后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不外乎,如同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沈檀,就曾那么天真的憧憬着,像晨光一般的那个少年。那个站在夕阳下举起双手,对他说,我不会伤害你的少年。
康敛玩世不恭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檀少啊!你终于想起我来了吗?”
“颜如霜在哪。”沈檀不想与他多言。开门见山。
“呵。檀少。颜如霜在哪我怎么会知道呢。”康敛笑了起来,不接沈檀的腔。
沈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