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升起来了,清粼粼的河水闪着银色的光辉,发出推珠滚玉一般的声响,不停地流向远方。.幻¨想?姬/ /无~错+内\容_
史秀华把肖春明约到小河边上,她心里憋了太多的话,想跟肖春明说。
史秀华心绪复杂地望着河水,河水中也有一轮月亮,那月亮,是变形的,扭曲的,破碎的,恰如史秀华眼下的心境。
史秀华告诉肖春明:“孟海晴找到了,她让邹德福绑架了。她在婚礼上穿着跟肖杏梅一样的婚纱,邹德福雇的人不认识她,把她当肖杏梅抢走了。”
肖春明一声叹息:“这个孟海晴,这不是恶作剧吗?”
“肖春明,我想问你,肖杏梅的丈夫找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肖春明的心情十分沉重:“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这几天,我一首在纠结。一开始,我坚决要把肖杏梅送回去,可她坚决不肯,要死要活的,抓起斧头就冲脑袋砍下去,要不是我手快,她早没命了。后来,肖杏梅跟我讲了邹德福当初如何虐待她,把她逼成精神病,又把她抛弃的事情,我挺震惊的。肖杏梅是我救的,我亲眼目睹了邹德福对肖杏梅的伤害,我更坚定了把肖杏梅留下来的决心。我既然救了她,就不能再把她推向苦难的深渊,她坚决不跟邹德福过了,我不能逼她。”
史秀华仍望着河水,望着河水中那一轮碎月亮:“我也是这样想的,这里面有一个大是大非的问题,表面上,邹德福是肖杏梅的丈夫,他找来了,很有道理。可是当初是邹德福把肖杏梅抛弃的,肖杏梅为此经受了那么多的苦难,命都几乎没了。今天,邹德福看肖杏梅好了,再来找她,绝对没有道理,我们必须站在肖杏梅的立场上,支持肖杏梅,尊重她的选择。”
肖春明的目光里充满了感激:“我就是这个态度,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都有要守护的正义与公理、信念与良知,这是一个人起码的道德与良心,如果我连这个是非观念都没有,那就不是人了,我不会送肖杏梅回去,我会全力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伤害。”
“我支持你,但你会因此遭受许多磨难。”
“我知道,但我不怕,从我救肖杏梅那天起,我就一首在经受磨难,这回她丈夫找来了,我肯定还会遭受更大的磨难,我有准备,人活一口气,我就要争这个理,我一定要保护肖杏梅。”
“肖春明,你是一个好男人,真正的男人,你一定要坚持,渡过难关,我会坚定地站在你这一边。”“史秀华,谢谢你,谢谢你能理解我,支持我。”
史秀华看着肖春明,目光里充满了十分复杂的情愫。
邹德福开着农用车来到肖家堡子,孟海晴站在大桥上等他,邹德福来到孟海晴身边。
孟海晴不耐烦地看着邹德福:“你怎么才来?没个紧慢儿呀?”
“这不道远嘛,这农用车不撵道儿的。”
“你今天来这儿的目的,你知道吗?”
邹德福像白痴一样摇摇头。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你今天的任务 就是当着肖家人的面儿,揭露肖杏梅,揭露她用假名字欺骗肖春明,把她是你老婆的事实全讲出来!”
“这没问题,她本来就是我老婆嘛,然后呢?”
“然后把她领走!”
邹德福大喜过望:“你是说让我把她领回家?”
“当然是领回家啦!”
“谢谢你,孟海晴,你可真是我的大恩人哪!我绑架了你,你不但不告我,还帮我找回我老婆,真是太谢谢你了!”
“谢什么谢,我可告诉你,一会儿咱俩去了肖春明的家,你可得听我的,看我的眼神儿说话,不然我肯定去派出所告你。”
“你放心,我肯定向着你说话,咱们的目标是一样的嘛,我们现在是坐在同一条船上,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谁跟你坐在一条船上?谁跟你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臭美吧你呀!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不过是利用你一下罢了。”
邹德福淡白地说:“行,你怎么说都行,快走吧。”
二人向肖春明家的方向走去。
孟海晴敲开了肖家的大门。
刘桂兰见孟海晴站在门口儿,十分高兴:“哎呀,孟海晴,你这些天跑哪去啦?害得大伙儿到处找你!”
“我这不回来了嘛,我来看看肖春明和肖杏梅。”
“他们在西屋呢,你进去吧。”
“不过我今天不是自己来的,我还给肖春明、肖杏梅带来一个客人。”
“什么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