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硬要我回去,我就死给你看,你把我的尸首拉回去吧!”
肖杏梅在炕上寻找着,在被底下摸到了那把坐福用的斧头,对着自己的脑袋砍下去。ˉ×看?D书$>君=[2 ?~-追!@最?a±新(D°章a(±节?
肖春明大惊失色,一下子窜上去,抓住肖杏梅的手,两个人在较劲。
“你让我死,让我死,我不想活了,我不能活了!”
“肖杏梅,你别,你别这样!”
许久,肖杏梅体力不支,斧头掉在炕上,肖春明捡起斧头,扔到地上。
肖杏梅声嘶力竭地哭着,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肖春明极力地安抚着肖杏梅,违心地答应不送她走,肖杏梅的情绪才逐渐地平缓下来。
肖春明为肖杏梅铺好被子,让她躺下,细心地照顾着她。
“现在,你跟我说说,你跟邹德福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过什么事情?”肖春明的嗓音十分温柔。
肖杏梅坐起身:“你答应不送我走,我就跟你说,你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我不是吓唬你,你头晌送我回家,下午就去邹德福家给我收尸。”
肖春明很无奈:“好,我答应你。”
“你不是从心里答应我的,我能感觉出来。”
“我答应你,你快说吧。”肖春明的目光里透着真诚,面对这么痴情的一个女人,面对这以死抗争的女子,肖春明真的再不忍心送她走。
肖杏梅泪雨凝噎,开始了低沉的讲述:“我跟邹德福是结发夫妻,邹德福看中了我,就去我家找我爸找我妈磨,我爸我妈开始不同意,后来看他挺会来事儿的,也挺能干,就同意了。我们刚结婚那会儿很穷,连一间像样的房子都没有,后来我们一起奋斗,养牛,养羊,日子一天天好起来,盖了大瓦房。家中有钱了,邹德福的精神一下子变得十分空虚,他没有追求,整天无所事事,除了打麻将,就是玩女人。那会儿,我己经怀孕了,为了孩子我不能跟他离婚,我一个人支撑起这个家。邹德福并不珍惜我,有一回,竟把一个女人领到家里来过夜。那天晚上,他当着我的面儿,跟那个女人做那种事,我受不了那种刺激,突然间就精神失常了。我疯了一样冲到大雨里,我漫山遍野村前村后地跑,一边大叫着,一边手舞足蹈,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被村民找回家的,从此我就落下了一种奇怪的精神病,一惊吓,一受刺激就疯了一样往外跑。邹德福几次把我送进精神病院,都没治好。邹德福说他够性了,让我闹兮兮了,他不能养个精神病老婆,谁爱要谁领去吧。后来,他就偷偷地找他本家兄弟,策划把我扔了。我知道了消息,精神病就发作得更厉害了,有时甚至停止了呼吸。”
“那天晚上,我在路上救你的时候,你是被装在麻袋里的,你怎么被人装在麻袋里了呢?”
“那些事儿,我都不记得了,我想是不是因为我精神病发作得厉害,背气了,他们以为我死了,才把我装进麻袋里扔了。”
“这很可能,他们怕惹祸上身,担责任,便把你装进麻袋里扔了。本想扔到人找不到的地方,销尸灭迹,没想到麻袋滚到了山路上,让我遇上了。”
“很可能是这样的。”
“问题是你身体复原以后,我带你西处找家人,怎么就没找到邹德福呢?难道我们找过的地方,连个认识你的人都没有吗?”
“宽甸这么大个地方,找个人像大海捞针似的,没有人认识我,找不到我的家人,这很正常。我们毕竟没有一个村庄一个村庄地找,而且邹德福住的那个地方是三县的交界,是个三不管的地方,很偏僻。”
“原来是这样啊,那邹德福怎么会找到你,找到我们住的地方?还准确地知道了我们结婚的日子?”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也许是他这些年一首在找我,跟踪我,也许是他看见了报纸,听了广播什么的吧?”
“你还有亲人吗?”
“有,我爸,我妈,我弟弟。”
“他们在哪儿?”
“他们住在离邹德福家不远的地方。”
肖春明重重地叹息一声:“也许你的家人这些年一首在不停地找你,你想想,你突然就失踪了,你爸、你妈、你弟弟能不找你吗?他们能不找邹德福吗?所以说,这些年,你一首是许多人寻找的对象,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我想起了我爸我妈,还有我弟弟,我真的很想念他们。”
“你还想念谁?”
“我想念孩子。”
“你真的有孩子?”肖春明瞪大了眼睛。
“是的,我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