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商量一点事儿!”
“商量什么事儿啊?”
“商量肖春明跟我女儿结婚的事儿呗,我看他俩的婚事儿也应该办了。”
刘桂兰面有难色:“哎呀,这事儿可商量不了啦。”
“怎么商量不了啦?”
“我们家也没钱在城里给你女儿买房子呀!更没钱给他们买什么名牌儿宝马车呀!”
“你们家怎么没钱啊?这几年绒山羊不是养得挺好吗?肖春明的事迹不是又上报纸又上电视嘛?”
“那也不能在城里搞那种铺张浪费的投资呀,那不是讲排场比阔气嘛?咱庄户人家不能那么干呐!”
“现在乡下人去城里买房子,买车的不有的是吗?”
“农村人去城里买什么房子?我儿子不会去住的。农村呆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城里?至于小汽车,我儿子更不会去买。他现在开的农用车很好,上山,下河,进苞米地,拉苞米,拉土豆,送粪,干什么都行,世界上上哪去买这么好的车?”
“你这也不是诚心合计事儿啊!”
“我跟你讲得全是实话,我儿子跟你女儿的婚事合计不了。”
“你想反悔呀?”
“怎么,我反悔不行啊?这婚姻大事是你情我愿,两家不合适就反悔呗!”
“那吃亏的可是你啊,那六万块钱的彩礼你就不要啦?”
“别说六万,六十万我也不心疼,儿子的婚姻大事,我听儿子的,尊重他的选择。”
“你诚心气死我呀!”
“对不起啊,这事儿就赶到这夹当了,我们当老人的也没办法呀!”
“你别跟我兜圈子啦,你儿子要娶肖杏梅,他们要结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今天来得正好,我正想通知你呢,我儿子和肖杏梅结婚,正日子那天请你来喝喜酒啊!”
“喝个屁!结什么婚?等着发昏吧!”丁福香怒火中烧,“你去访听访听,哪有都过彩礼了还兴毁约的?你们老肖家,这不是耍我女儿吗?我跟你们没完!我今天晚上,就放火烧你家的房子!”
“你敢?你没有王法了!”
“你看我敢不敢?我要不敢,都是你刘桂兰养的!”丁福香目眦尽裂。
“瞅你那个样子,像鬼呲牙似的。”
“我就鬼呲牙了,你能把我怎么的?我告诉你,你儿子要是娶了肖杏梅,我变鬼也饶不了你。”
“你赶紧走吧,我家不少疯狗叫门。”
“你敢骂我,看我不撕了你!”丁福香一边说,一边疯扯扯地向刘桂兰奔过来。
刘桂兰拼命地扫着院子,撅起的灰尘遮天蔽日,将丁福香包围了。
丁福香本来想动武把操,跟刘桂兰拼个你死我活,无奈,让灰尘迷住了眼睛,呛得首咳嗽,她感觉气儿都喘不上来了,马上就要窒息了。丁福香气得一跺脚,走了。
“您慢走啊。”刘桂兰得意洋洋地说。
孟海晴的母亲走出大门口,见孟助理在门口等她。
“怎么回事儿?你们吵吵起来啦?”
“碰上那么一个浑头鳖棒的老娘们儿,能不吵吵吗?”
孟助理恨恨地说:“老肖家的人就是欠收拾。”
“就你缩一头夹一尾的,炕头儿的汉子,你倒是进去帮我讲啊,都到了这种时候,你怎么还不出面呢?咱家都让老肖家给欺负得眼眼儿的。”
“这种事儿,我出面不好,我大小也是个乡干部,这件事儿我冲到前面,传出去,让乡里知道了多不好?你就闹,拼命地闹,可劲儿地闹,把他家的婚礼搅黄。你一个家庭妇女,他能把你怎么的?”孟助理就是不怕乱子大,一个劲儿地拱火。
“肖家人真是太损了!简首欺负人到家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回我绝饶不了他们,不把我安排明白,他这婚礼别想办成!”
“他们真是太一厢情愿了,彩礼都过了,又跟别的女人结婚,想得美,我看他们这喜酒怎么喝!”
“等着喝马尿吧,看我不把他们的婚礼搅黄!”
“你就可劲儿造吧,这肖家人也太不拿咱家当回事儿了!”
“这不诚心耍我们吗?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他肖春明要是真跟那个肖杏梅结婚,我就大闹婚礼,死给他们看!”丁福香咬牙切齿地说。
丁福香气呼呼地回到家里,冲着孟海晴喊:“闺女,你起来,躺着呕气有什么用?不吃饭饿坏了,坑的是你自己。从现在起,我们真刀真枪地跟老肖家干。肖春明要娶肖杏梅,那是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