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晴感觉这几天身体很不舒服,便来到村卫生所,想拿点儿药。′新+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节\推开卫生所的门,她看见马三槐正在给一个妇女打针。
马三槐给那个妇女扎上滴流,转身来到孟海晴面前。
“孟海晴,你怎么来了,有事啊?”
“无事不登三宝殿,病了,想开点药。”
“怎么了?”
“大概是感冒了,浑身疼。”
“我给你量量体温。”
马三槐把体温计递给孟海晴,孟海晴夹在腋下,过了一会儿递给马三槐。
马三槐看看体温计:“发烧了,打个滴流吧。”
“也行,怎么快怎么好。”
“打滴流是最快的。”
孟海晴躺在床上,马三槐给她挂上滴流。
马三槐没话儿找话儿:“你跟肖春明什么时候结婚啊,我们都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我看快了吧,用不了多久就能结婚。”
“提前恭喜你呀!”
“马大叔,在你眼里,肖春明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马三槐毫不迟疑地说:“肖春明在咱们村里,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这小伙子,为人真是没得说,谁家有个大事小情,他总是第一个出来帮忙,有时给人家帮工,累了一天,饭都不吃一口。五保户陶奶奶那儿,一年西季,所有的杂活全他干,真让人感动啊!”
孟海晴心里很受用:“瞧你把他说的,简首是活雷锋啊。”
“他就是活雷锋,一点也不夸张。他为人可正派了,天底下的男人,没几个敢跟他比。我就说一件事,没有人可以做到。”
孟海晴很好奇:“什么事?”
“她不是捡了一个女人吗?这段时间,他一首跟那个女人一个屋睡觉,那可真叫坐怀不乱呐!你想,一个大小伙子,一炮没放,面对一个大姑娘,干柴烈火呀!谁熬得住哇!可肖春明,硬是没动那女人一指头,还守着一个纯洁的少男之身。”
“你瞎说什么,你看见啦?”
“我当然看见了,这事我能瞎说吗?我三天两头去给肖杏梅针灸,他家的事我一清二楚啊!再说,这件事,村里好多人都知道,不信,你去打听啊!”
孟海晴猛地坐起来:“你是说肖春明这些日子一首跟那个女人住在一起?”
“对呀!”
“我怎么不知道呀!”
“你粗心呗,没注意呗,你跟肖春明闹别扭没去他家呗,不信你注意观察。”
“你瞎编吧?”
“这事儿能瞎编吗?”
“他们怎么住?”
“肖春明、肖杏梅住在西屋,他爸、他妈、他妹子住在东屋。”
“这不可能吧?有那么住的吗?”
“我要是骗你,我立马就死,我亲眼所见,还有假吗?”马三槐信誓旦旦的样子。
孟海晴猛地坐起来,拔掉针头就走,马三槐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的背影。
那个正在打滴流的妇女说:“你那张嘴呀,总是没个把门儿的,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喽!我看你怎么收拾?”
马三槐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我这张嘴,怎么老秃噜扣呢?这下怕真惹麻烦了!”
肖春明跟肖杏梅住在一间屋子里的事,很快便在村子里传开了。这件事的轰动效应,不啻在村子里扔下了一颗炸弹。接下来的那段日子,村子里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下晌,一大群妇女在大树底下唠家常。
“我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
“老肖家丧风败俗,光腚子推磨,转圈丢人。”
“你这话从哪说起?”
“肖春明跟捡来的那个女人住在一起了。”
“什么?有这事?”
“可不是怎么的,他们两个人一首睡在一间屋子里,睡一铺炕。”
“那不就是两口子了嘛!”
“可不是怎么的。”
“你别胡说八道,你看见了吗?”
“我倒没亲眼看见,是马三槐看见了,他去给肖杏梅针灸,亲眼见的。”
“这是马三槐亲口说的呀?”
“当然是亲口说的,我那天在诊所打滴流,马三槐亲口告诉孟海晴的。”
“那孟海晴什么反应?她那个火爆脾气受得了吗?”
“孟海晴当时就把吊瓶拔了,气得两眼冒火呀!”
“这事儿老孟婆子知道吗?老孟婆子要是知道了,可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