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德福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一进院子便感觉气氛不对,只见房门大开着,生活用品被扔得满院子都是,行李、枕头被扔到猪圈旁边,一个铝盆子正从屋内扔出,一首滚到邹德福的脚下。!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邹德福火冒三丈:“谁干的?找死啊!看我不劈了你!”
邹德福从墙边抓起一把斧头,闯进屋里,才发现面前站着母夜叉似的丈母娘。
邹德福手一哆嗦,斧子掉在地上。
李淑花横眉立目:“你个小免崽子,还敢拿斧头砍我?”
“不敢,不敢,我不知道是妈来了。”
“闭嘴,谁是你妈?我问你,我女儿找到没有?”
邹德福迟疑着:“这个……”
“快说,找到没有?”
邹德福狠狠心:“没找到,西处都找遍了,连个人影也没有,我看八成是死了。”
李淑花目眦尽裂:“你个烂肠子的,你说什么?你说我女儿死了?”李淑花扬手就打了邹德福一个嘴巴子,“你个乌鸦嘴,我女儿好端端的,怎么就会死了?邹德福,你个遭天杀的,你凭什么咒我女儿死?”
“不是我咒她死,是我真的找不到她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你看你把我家弄成这个样子,这日子我还怎么过?”
“找不到我女儿,你还过什么过?我不是给你十天时间吗?找不到我女儿,我砸你东西是客气的!继续给我找,找不着,我把你大卸八块,下油锅!”
邹德福苦抽抽地说:“你这么逼我,我上哪找,你让不让我活了?”
“你小子说什么?你还有理了?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李淑花冲上来没头没脑地打邹德福,邹德福抱住头强忍着。
李淑花打得更凶了,一边打一边喊:“你去死!你去死!”
邹德福招架不住,用头使劲一顶,把李淑花顶倒在地上,李淑花大哭起来。
“我的天啊!你个丧八辈良心的!你敢打我,以小犯上?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我要去告你,告你,让你坐大牢!”
邹德福双腿一软,一下子跪在丈母娘面前:“妈,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你要是去告我,我真得进去。孩子己经没了娘,再没了我这个爹,孩子不就成孤儿了吗?妈,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儿上饶过我吧!”
“哎呀,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我的亲闺女,你在哪里呀?妈妈想你都快想疯啦!”
李淑花哭着哭着就昏了过去。
邹德福抱住丈母娘急忙喊人:“快来人呀!快来人呀!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周围的邻居闻声赶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快,我老丈母娘不行了!”
“掐人中,掐人中。”
“做人工呼吸,做人工呼吸。”
“泼凉水,泼凉水。”
“不行,放那别动,心脏病不敢动的。”
众人七嘴八舌,邹家的院子一片混乱。
肖春明的家中也不消停,孟海晴的母亲丁福香来到肖家,脸上写满了愤怒,仿佛是一个见火就着的火药筒。
肖春明的母亲刘桂兰热情地迎接她:“哎呀亲家母来了,快进屋,快进屋。”
“进不进屋都行呀,我来看看,肖春明还没回来呀?”
“可不是嘛,我这心里可着急了,这孩子,一走这么久,连家都忘了。”
“你说肖春明是不是一个贱兽?这不赶上离家出走了吗?扔下两个老人不管,去城里伺候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这不是鸡抱鸭子干操心吗?”孟海晴的母亲话中带刺儿。
刘桂兰觉得心里很不得劲儿,但仍笑脸相迎:“我心里也憋了一肚子火呢,别提多闹心,这几天,我正想去城里把他找回来呢。”
“这还差不多,你说咱庄户人家,谁家还没个活?他一个大男人,把家扔了这么久,这家里的活谁干呀!”
“可不是嘛,这些日子家里的活,全压在我和女儿身上,连我那个半身不遂的老头子都下地干活了。这个肖春明啊,真是个不孝顺的儿子呀!”
“我女儿这些日子一个劲儿跟我叨叨,说去找了肖春明好几次,他都不回来,还闹得急哧白脸的。我说亲家母啊,我这丑话可说在前头,我家女儿可不是嫁不出去,你家肖春明就这个样子,我女儿嫁不嫁他还两句话说呢。”
刘桂兰心里咯噔一下:“哪能呢?咱两家的亲事不是说定了嘛,连彩礼都过了。”
“过个彩礼算什么,要是你儿子为了一个野女人,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