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外一只手来抓我,我大叫着踹了他一脚。?k!e~k`a+n/s\h?u~.·c¢o`m?
那人过于瞧不起我们,毫无防备,我这一脚便踹中他小腿。他叫着跳了两下,双目一蹬,骂了一句他妈给你脸你还不要,伸手就来打我!
我想着跟他拼了,突然耳边一阵风掠过,然后面前出现一道黑影。
一个人从我们身后的那面砖墙上跳过来,一脚踹在那人肚子上。
那人被踹的摔出去。
跃过来的人手里捏着一块砖头站在我跟秦梅枝面前。高挑的身影几乎挡住我所有的视线,望着那背影,安全感油然而生。
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谢槐安!
谢槐安提着砖头对着那群人,说:“我报警了,你们赶紧跑吧。”
语气平静,没有威胁,也不是商量,就简单的陈述事实。
秦梅枝在我旁边止了哭,低声道:“这样一对比,胖子简直不堪入目!”
要不是气氛不允许,我得被她逗笑。
但对面那群人怎么说也是混迹巷子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被谢槐安几句话就唬住。-求~书_帮- *首,发!带头那个原本站在汪洋身边的人这时终于往我们这边走过来。
边走,他边甩着手里的刀,道:“□□崽子,我看你们今天是活腻了!”
谢槐安瞥他一眼,说:“我没活够,但是你不走,估计接下来一段时间得在派出所待着!”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谢槐安吗?拽到我都想打!
果然,那人听了他的话,骂了一声,冲过来抬腿就踹。
谢槐安躲过去,拿着砖头就向那人拍去!
我跟秦梅枝吓得几乎一起闭上眼睛。也不知道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等我们再睁开眼睛时,谢槐安的砖头落在地上,他被几个人围在了墙边。
果然,这不是小说或是电影,不存在一打十的情况。
我都想着谢槐安会被揍一顿了,毕竟他刚刚那么嚣张,可是,还未等那群人动手,旁边响起一声怒吼:“全都住手!”
两名警察从路口冲进来。那群人见状,立刻往巷子各处逃窜,胖子见机起身就铺住那个带头的,论人家怎么踢打,他就是不放开。¢E.Z.小′税!枉? -免,肺/阅¨独~
于是,那人就真如谢槐安所说,被抓进派出所。
打架勒索,也够关个几天。
我第一次进警察局录口供,紧张得不得了,谢槐安却是出奇的淡定,就跟他方才被那群人围住时一样。
出来时我偷偷问谢槐安怕不拍,他说有什么好怕的,他报了警。
我说要是警察来晚了呢?
他说,那就跟他们拼了呗,打一群打不过,那就抓着一个往死里打。
第一次知道,男生打架的逻辑是这样的,也由衷佩服谢槐安这人的气魄。
后来我才知道,他当时其实是跟那两个警察一起进去的。为了配合警察,他才从另外一边进入的现场。
一切全都是他耍帅的套路罢了。
我只后悔当时为何没看他的耳朵,也庆幸自己没看,因为当时的他,真的让人忍不住目眩神迷。
但也因为这件事与那群混混结下梁子。
转眼半年过去,时间进入1988年,这一年,张艺谋导演的《红高粱》在柏林电影节获得最佳影片,歌手张蔷红遍全球,成为首位登上《时代周刊》的华人,国内的文艺活动也开始进入兴盛时期。
记得那一年,省里举办了一次面对所有高校的《霹雳舞》比赛。
学校要求所有人都学习那种充满魔性的舞蹈,还进行了一场比赛,然后我有幸跟另外两名女生被选出来,代表学校参赛。
这个年代,能够代表一个集体参赛是件特别光荣的事情。
我妈得知此事,还特意带我去市里最好的商场买了套衣服。
以前出去参赛可不像现在有专人安排住宿出行,一般就告诉你一个地方,衣食住行基本都是自己解决了回来拿票据报销,还只能按照比例报销。但每个人还是异常积极的参加,也不知道图什么。
我们去省城参赛,当天早上去,晚上赶不回来,需要在那边住一晚上。
跟我一起被选出来的两名女同学家里条件好,一起订了省城最好的酒店,她们提议我跟她们住一起。
哪怕国际大赛,我妈也不可能拿出相当于她一个月工资的钱让我只是在某张